甫踏進包廂內的辜燁雲保持著向來惜字如金的習慣,只是將眼光定在自己那個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兒子身上,冷冷的出聲說道:“孩子給我。”
紀曦曉被辜燁雲無禮的態度給激起了一絲怒氣,他的老師都沒有教過他說話時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嗎?
還有,什麼叫作“孩子給我”啊?他霸道的語氣活像個打家劫舍的土匪似的。
她以懷疑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辜燁雲,這男人雖然長得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但是眉宇間卻透露出一股冷酷與想趕緊抱著孩子走人的極端不耐煩。現在社會世風日下,她怎麼知道他是不是那些專門誘拐小孩子的歹徒啊?
更何況……紀曦曉覷了覷身邊的辜朧梅,如果這個可愛的小帥哥認識這個男人的話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基於安全及保護孩子的立場,紀曦曉反問道:“為什麼?你是他的親人嗎?”
“我為什麼要對你解釋這麼多?”
辜燁雲的聲音聽來涼如寒冰,顯然不願與這個已被他定位為八爪女之流的女人多費唇舌。
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願意說明,可見他必定是心虛。更加肯定了此人可能來意不善,紀曦曉向來強烈的正義感全數被激起,在心中暗暗決定絕對要好好保護這個令她一見鍾情的小帥哥。
紀曦曉甜美可人的小臉上閃爍著一股不肯輕易妥協的堅毅,“那我又為什麼要把小孩交給你?”
辜燁雲緊抿薄唇,黑眸裡的怒火愈來愈炙熱。這個女人到底想演戲演到什麼時候?加入這個俱樂部的會員有誰不知道他就是老闆?而他有一個二歲半的兒子也早已不是新聞了,將兒子交還給父親還需要問為什麼嗎?
他的目光如箭,狂狷的黑眸中迸射出不耐,“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紀曦曉莫名其妙的比了比自己的鼻子,“應該是問問你自己,你想怎麼樣吧?”她杏眼圓睜的回瞪著辜燁雲,“你一定是想說這個俱樂部裡進出的都是上流社會的肥羊,所以才動了來這兒綁架小孩的歪腦筋吧?我告訴你,今天碰上了本姑娘算你不走運,我勸你還是趕緊打消邪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趕緊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吧!”
這個小女人拉里拉雜的在說些什麼?他沒聽錯吧?綁架?他需要綁架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辜燁雲挑高一雙劍眉,懷疑起這個女人也許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種纏人八爪女,而是個沒搞清楚狀況就亂逞正義感的超級糊塗蛋。
瞥了瞥那張對他存有戒心的嬌憨小臉,辜燁雲開始思量著一向冷靜自若的自己,究竟是如何捲入這場鬧劇之中的。
他微微搖了搖頭,俊美的薄唇中緩緩逸出了三句評論:“是非不分、血口噴人、糊里糊塗。”
“我是非不分、血口噴人、糊里糊塗?”紀曦曉再一次莫名其妙的比了比自己的鼻子,“好,那證明你清白的第一步就是請你先拿出你的會員證,以證明你的的確確是這傢俱樂部的會員。”
“我沒有那種東西。”他自己就是老闆,需要什麼會員證!
“看吧!沒有會員證,你果然是混進來的。”
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懷疑,紀曦曉緊張的將身邊的辜朧梅給摟在懷中,並且開始自言自語著:“看來這間俱樂郡的安檢實在是不合格,竟然隨隨便便就讓可疑分子混進來,我早就跟爹地說過,教他不要花這麼多錢來加入什麼俱樂部的嘛……”
辜燁雲不耐的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他也開始覺得自己的俱樂部有些不合格了,否則怎麼會讓如此脫線糊塗又愛嘮叨的人加入會員。
他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絕對不是那些想要藉機接近他的女人,不過卻覺得她比那些女人還要麻煩好幾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