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安安大驚失色,嬌軀一晃,趕忙衝上前將孃親接住,卻不想安祿山這一下力道極強,雖然剛中帶柔,沒有令身處狂風中的安安孃親受傷,但安安衝上一接,卻禁不住那風勁之強,抱著孃親一道飛退不止。
啪!
劍晨眼疾手快,身形一側,抬手抵在安安後背上,這才令退勢止住。
“快滾,今日之後,再見時,老夫必不留情!”
安祿山袖袍一擺,渾身散發著狂勐的兇狼之勢,巨大的身軀一邁,竟就如此走回城主府中。
花想蓉冷笑了下,雙手一翻,將日月幹坤劍收回劍鞘中。
她如何看不明白,安祿山看似怒意非常,心中卻是有著忌憚,當聽到安安與她孃親的對話時,從中也感覺到了那抹死志。
安伯天已經不在,安安孃親死不死,他實在不甚在意,可是,她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在這裡死!
花想蓉帶給他的威脅實在太強,若是安安的孃親就此死去,那麼,情況又將回歸到方才那般,並且還要更甚。
若是花想蓉殺了安安的娘,有安安從中與她拼命,自己或許還可先全力拿下劍晨,可若是安安的孃親自己一心求死,急紅了眼的眾人齊心合力之下,情況對於他來說就會大大不妙。
關於花想蓉那詭異的輕功,安祿山現下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不能去冒這個險,可今日一過,他卻並非束手無策,可這需要時間,需要容他準備的時間。
所以,看似他不耐煩甩手離去,將安安的孃親拋還給了安安,實則,他其實是在怕,也是在逃!
不過……這樣也好!
背身離去的安祿山沒有看到,花想蓉那張冰涼的俏面上,血色似乎比之剛剛又褪了幾分。
雄武城外五十里,范陽。
此處距那有一線天之稱的向陽谷並不算遠,有雄武城在側,范陽並不算大,雖說是一城,但只與一般大型些的鎮子無異。
如今戰火紛飛,安祿山為保大本營雄武城安穩,早在興兵之前,便已將范陽變成了一座空城,而此時,在城中的一處荒廢許久的客棧中……
“噗!”
花想蓉盤膝坐在床上,俏臉一陣青一陣白,陡然又一紅,抑制不住,從喉中噴出一道血箭來。
“蓉兒,你怎麼樣?”
劍護衛在側,眼見花想蓉吐血,連焦急地一彈而起,衝到她身前,想也不想,單掌就要拍在她背上,想以輸功之法穩住她體內傷勢。
“不要……”
手掌才起,花想蓉已虛弱地叫了聲,立時將劍晨的動作頓止。
“我的內力特殊,容不得半點其它內力……”
花想蓉勉強撐著身子,衝劍晨露出了個沾血的微笑,向他解釋道。
“這……那我要怎麼幫你?”
劍晨愣了一愣,急道。
“沒事。”
花想蓉笑笑,道:“只要有夫君在,這點傷勢算得了什麼……”
吱呀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安安正好邁步而入,聞言面色一冷,哼道:“要不要臉?”
“安安!”
劍晨回頭,關切道:“你娘她沒事吧?”
安安搖頭,仍冷著一張臉,道:“睡下了。”
“沒經過允許就擅自闖入,你倒是要臉?”
面對安安的突然到來,花想蓉那才泛起微笑的俏臉立時冷了下來,撇了她一眼,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劍晨不禁一陣頭大,突然又泛起一陣溫馨,這般情景,與以前三人同闖江湖時……何等的想像,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倒轉而回。
只是,今時到底不同往日。
“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