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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是之前留守鏡園的,咱們走的那會兒才剛十歲,回來之後因在路上撞見過一回老太太,老太太見她老實巴交,得知她爹除了當差就知道喝酒,喝醉了就成天打她,一時憐惜,這才把人撥到了怡情館灑掃,其實也是個輕省差事。”這一次答話的是雲姑姑,兔崽子陳瀾聽得極其仔細,她又低聲說道,“拿著人之後,我就立時吩咐去把她爹找來,結果人卻不見了。他一家是從前汝寧伯府薦來的人,雖愛酒,可終究是老實,所以一直從前時留了下來。誰也沒想到,當年看著老實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此時此刻,陳瀾若有所思地放開了扶手,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門邊,伸手去打簾子的時候,卻突然站住了,頭也不回地說:“且不要把話斷定得太早,捉賊捉贓,如今只有她自己的供詞,這賊贓卻是連影子都沒有。而且你們都聽見了,說是金簪已經被熔了,就是尋般配店找著了,東西未必拿得回來。”
“夫人擔心這個幹嘛?”芸兒卻從後頭走了上來,笑吟吟地扶了陳瀾的胳膊,“咱們老爺是什麼人,從前的兩江總兵,如今的右軍都督府都督同知,提督新營,真要理論起來,難道還有人不相信咱們,相信一個收賊贓的店主?再說了,就是一支金簪,難道咱們鏡園還會沒事找事冤枉了人不成?”
芸兒素來牙尖嘴利,這一番話自然是說得頭頭是道,就連跟上來的雲姑姑也笑道:“芸兒這話雖然說得尖銳,可也是這麼個理兒。那邊的鋪子我已經打發了戴總管派人去問,雖不曾詳細告訴他緣由,但他辦事素來經心,想來最遲明日一定會有結果。”
陳瀾沒有說話,從明間出去到了西屋,她在妝臺前坐下,一件一件褪下釵環首飾,突然淡淡地說:“要真是費心苦心從外頭進來,又開啟了那首飾匣子,裡頭的東西只要多拿幾樣,足夠她吃一輩子的,她何必又要只拿一樣,而傻乎乎地留在這兒?還有,說是送到金銀鋪換了錢,人家就熔了,可要是那邊死不認賬可是還有其他變幫,到時候東西又變了出來,那作何道理……等等,東西若還在,別人卻有意讓我認為是丟了……”
正在給陳瀾拆髮髻的芸兒一下子愣住了,見對面的雲姑姑亦是停下了動作,兩人對視一眼,竟是同時忘了自己要乾的事,站在那兒攢眉沉思了起來。結果,還是在宮裡浸淫時間更長的雲姑姑反應更快,一下子驚咦了一聲。
“夫人說得沒錯,要是這金簪真的給什麼別有用心的人拿去了,只要丟在什麼要緊的地方,那時候夫人有嘴也說不清!尤其是那琥娘又是那麼個瑟瑟縮縮的性子,連個偷東西的由頭和過程都說不清,哪怕是咱們東西丟了,也未必有人相信。”
雲姑姑越說越緊張,腦海中浮現出從前宮裡好些類似的事,竟是立時丟下了手中那根雙股釵,屈膝行了個禮,“夫人,我得趕緊去那邊看看,這不是小事!”
雲姑姑這急急忙忙一走,芸兒頓時傻眼。直到發現陳瀾自己摘掉了耳朵上那對珍珠丁香兒,她才反應過來,上前兩步訕訕地說:“夫人,都是我那時候自以為得計,沒多長個心眼,才問了沒兩句就把琥娘拖到了雲姑姑和柳姑姑那兒。”
“你呀……”陳瀾這才回過頭來,見芸兒的臉上滿是慚愧,不覺莞爾,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卻是輕輕在她腦門上點了一下,“凡事風風火火是你的好處,但也是你的壞處,因為太容易被人當槍使了。不過,今天你還是有功。要不是你正好發現了那金長樂見了,興許要等到事情鬧出來了我才發現。看來以後這些我常帶的東西還是得時時清點,我是大意了。”
“怎麼能說是夫人大意?都是我昏頭了。”芸兒得了誇獎,終於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嘴裡卻趕緊把責任往自個身上攬,“時候不早了,那邊有云姑姑柳姑姑在,她們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