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這個問題,若離早就想好了解釋:“我從前從不過問這些瑣事,只覺得除了書本,什麼事都太俗氣。”若離自嘲似的說起從前,“秀兒跟跟著我的時間最長,我以前什麼樣,她是最清楚不過了。”
秀兒聽見若離這樣說,瞬間覺得自己高出問月一截子來:“不錯不錯,小姐以前經常幾日都不開口說話,別說老爺的生辰了,恐怕連她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呢!”
“那現在咱們小姐,不是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問月顯然更喜歡若離現在的為人和智慧。
若離十分敬佩問月的敏銳細緻,自己可不就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嗎!她連忙做賊心虛的打斷了這個話題:“你們盡會笑話我!還是說說父親生辰的事情吧!”
問月來府裡晚,畢竟不如秀兒知道的多。
從秀兒口中所說,若離這才明白其中經過。
黎老爺本名叫做黎秋遲。他的生辰就在兩日之後,正是夏日最末最熱的這一天。而之所以府上全無動靜,那是因為黎府的壽宴,從來就沒有大操大辦過。
黎府好歹算是侯門,並非是黎老爺不想操辦。而是按照往年經驗,送出的請帖,十有**都推諉說是有事不能前來。還有更甚者,根本不屑敷衍一句,直接就將請帖退回。
黎老爺吃過幾次閉門羹之後,便拿起了自己的‘窮酸’架子。除了安陽城的幾戶世家大戶,必須要禮節性的遞上請帖之外。其餘的,別人不來,他還不稀罕請呢!
黎府很少主動設宴,與別人來往。所以,在這個方面,也就逐年從簡了。頂多就相邀三五個極親近的好友,在五福堂裡隔了屏風,男女各坐一桌,簡單慶祝一下而已。
若離這才明白過來。按照這個路數,就不得不說,雪煙這算盤打得精妙!黎老爺的生辰宴,就算辦得不怎麼隆重。也不會讓她這個姨娘出面見客。那時候,雪煙就只能被全府冷落了。
而她這個主意,是體現存在感的最佳辦法。都是近友親朋,一旦有人在飯局上誇獎這兩道菜色,必然就等於誇獎了她。就算當時不能得到什麼好處,事後在黎老爺跟前,總能討個好去。
可是,若離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必須要按照禮節的去遞上請帖的那幾戶人家……”若離用一個手指撐著下巴,“那幾戶人家裡必然包括汝國公府吧?”
“小姐的意思是……”問月也反應過來。
今年不同往年,汝國公府已經遣了官媒前來。這請帖一旦遞出去,對方無論如何,也該來個與黎老爺平輩的人物。
莫說與黎老爺平輩的人物了,像汝國公府那樣的龐然世家,就是寶萱這種好說話的晚輩前來,黎府那兩桌壽宴都夠寒酸失禮了!
現在黎府還沒準備安排,恐怕黎老爺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層!興許連寫請帖的事情,都習慣性地安排到最後一天了。
若離收了撐著下巴的手指,起身一招手“跟我去五福堂。”
若離並沒說讓誰跟著,秀兒一愣神的功夫。問月已經自然地跟著若離出了院子。
若離昨日才在五福堂搞出一番‘熱鬧’,今日又像沒事人一般前來,惹得下人們都偷偷觀望,不知這一次若離小姐又要做什麼。
若離知道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才不去理睬他們。只叫丫鬟松兒前去通報,待得了老夫人的准許,便走進正廳坐著。
老夫人精神看上去不大好,聽見若離來了,仍是興致缺缺。只半臥在裡屋的床上,跟若離說道:“你來得正好,若露不要你給的藥方子。你一會兒順被帶走吧!”
若離原本看老夫人不愛搭理自己,心中還有些忐忑。聽她這樣一說,原來是叫若露傷了心了。
人上了年紀,身體又不十分健朗,原本就容易傷感。老夫人一心熱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