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貼身丫鬟卻難辭其咎。
老夫人恐怕還不知道事情的細節。只是責罰她們照顧不周之罪。若離要不是顧念著老夫人年老,真想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講給老夫人聽聽,也讓她老人家開開眼界!
可是老夫人畢竟是若露的親祖母,她能對自己這個‘外人’做到如此地步。已經算是十分不錯了。若離雖想將若露這兩個作惡的婢女打掃出去。卻也總要顧念著老夫人的心情,不能下手太狠,讓老人家再三傷心。
“你可知父親出府做什麼去了?”避開若露的是非不提,黎老爺在這麼忙亂的時間,還跑出府去。倒是引起了若離的留意,“他和誰一道去的?”
“老爺出門去做什麼,這奴婢就不知道了。”踏歌搖頭道。“是小廝如意跟著伺候的,聽說是帶了不少重禮。興許是去拜訪哪一位權貴官家了吧。”
踏歌的推測也有些道理,來黎府壽宴的權貴不少,興許黎老爺抓住機會,攀交了一位要好的。今日就忙不迭的丟下一府的家事,送禮上門去討好別人。
一點也不用懷疑。黎老爺的確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若離只覺得索然無味,繼續研讀起手中棋譜來。
若離決定袖手旁觀,讓黎府的人自己處理家事。可是這些瑣事卻非要來纏著她一般,下午黎老爺從府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人來請若離。要她前往五福堂去,將壽宴上的事情說個清楚。
若離心下無奈,卻也只能從命。她暗暗想著,要是黎夫人和若露再這麼胡作非為,自己還是早些配點速效救心的丸藥,給老夫人用做常備。
若離穿了隨意的常服,帶了兩跟淡雅的玉髓簪子。攜了問月一同來到五福堂。
五福堂內已經跪了夏紅與冬白,老夫人臉色不好,坐在主位上閉著眼睛。聽說若離來了,也不睜眼,給若離指了個座位。便繼續閉目凝思。
若離噤聲不去打擾,只細細打量起這兩個丫頭來。
這兩人可與踏歌問月不同,她們那都是從若露小的時候,就跟在身邊服侍的。雖然若露那種人,不會講什麼主僕情分,但如果離了這二位。也就是失了爪牙臂膀一般,以後再想作惡,卻沒那麼方便了。
冬白長得十分普通,幾乎是扔在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那種。眼睛慌亂地轉悠,將所想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倒不像是個厲害角色。而另一個夏紅,卻細皮嫩肉得多了,穿著也用了些心思。尋常奴婢下人的衣服,都是寬寬大大的。唯獨她的,居然還能顯出些腰身來。恐怕也是她自己改動過的。
穿著長相什麼的,卻不是最引人注意的。
讓若離最挪不開眼的,卻是這二人臉上和頸子上的傷痕。
一個個月牙形的血印子,不規則地分佈在兩個丫頭臉上。這傷痕看著就是新傷,而且定是出自某個暴虐女人的手。看得若離直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心中感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二人連臉上都傷成這樣,身上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露仍在床上‘暈’著。這樣的傷痕從何而來?若離看老夫人的臉色就知道了,恐怕是若露早就醒了。她下了狠手在婢女身上撒氣,卻不願來跟老夫人面前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
第九十五章 意外收穫
若露的本性就是這樣,這連老夫人都知道。
在聽說跟汝國公府結親之後,她倒是曾收斂了兩天。那幾天裡,若露雖然也是頤指氣使不可一世,但表面上,總算有些候女的端莊。可現在聽說婚事搞錯,立刻原形畢露,又恢復到了後宅滿心嫉妒的毒婦形象。
她不願來,若離也並不願意見她。
原本若離與若露就就好似仇人一般,若離稍稍出個風頭,若露都要妒紅雙眼上前拼命。更何況這一回,是這麼要命的一件事。若離簡直不敢想,若露現在要是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