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時常喝的,那時候若離飯菜裡常有砒霜,防不勝防。不得已只能跟秀兒分吃下人的食物。吃不夠時就摘些水果,煮成果汁。若離還為了秀兒方便理解,專門將它叫做果子茶。
“小姐一眼就看出來了!秀兒她好多了呢!”踏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秀兒讓我送果子茶來,說是有事要求小姐。”
聽了踏歌這話,若離臉色稍冷。什麼時候秀兒對自己也要用上這種招數了?
“她自己怎麼不來?”若離這才想到,秀兒被打傷之後,除了自己每日去看她,她從沒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幾日若離忙著掌家,倒不知原來她已經好了。
“她說她怕小姐不答應,所以自己不敢來!”踏歌雖然大大咧咧,但也是粗中有細。她看出若離有些不喜這種做法,趕緊跟若離解釋:“是奴婢手快了。奴婢見不得人彆彆扭扭的樣子,所以就自告奮勇來了!小姐勿怪。”
“你每天伺候我,回去又照顧她這麼久,我哪裡會怪你。”若離將熱果汁倒出一杯。瞬間瀰漫出酸甜的果香。“說吧,究竟什麼事讓她都不敢來見我了。”
真的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踏歌也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開了口:“老夫人之前說過,要將秀兒攆出桃花塢,以後都去守著小佛堂了……”
若離眼中毫無波瀾,“是有這麼回事,你接著說,秀兒她是怎麼個打算?”
“秀兒不想去,她說小姐現在掌了家,想求小姐開恩將她留下。”踏歌一咬牙。將秀兒的原話說出。
若離撇了踏歌一眼,踏歌說這話的時候,分明也覺得這樣不合適。這哪裡是她自告奮勇來的,一定是秀兒那個嬌氣鬼又跟她哭來著。
這事是老夫人定下的,跟若離掌不掌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在若離看來。要是老夫人真將秀兒賣了,那自己拼了命也要救她的。可守個佛堂是多大個事兒?那裡地方又小又幹淨,不用伺候別人看人臉色。雖然是孤單些,可老夫人也沒說讓她守一輩子!
秀兒要是懂事,好歹先去上十天半月,自己也好跟老夫人求情開口。這人都沒見著,就躺在床上潛人來說不想去了。就指望自己能同意?若離以前最疼愛秀兒,她的那些奸懶滑饞和愛哭的毛病若離一直都隨她去。不過這守佛堂一事真不能縱著秀兒。
若離並不是要為了什麼自己現在的地位,所以非要嚴厲約束手下。而是這事壓根就辦不成。
現在事情才剛過幾天就去求老夫人,老夫人說過的話能朝令夕改嗎?可要是若離自己做了主,將秀兒留在桃花塢,萬一將來誰有心提起那麼一句。若離倒是不怕什麼,秀兒豈不是要再倒黴一次?
“去跟她說這事兒不成,”若離有些氣秀兒不懂事。可腦海中浮出秀兒撅嘴欲哭的臉,就將踏歌喊回來:“你勸勸她讓她少哭,對身體不好。”若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讓她在多養上半月再去!”
“小姐就是心軟,這下秀兒應該不哭了。”踏歌笑嘻嘻道:“連若露小姐不到半月都下床了。”
若露最近在一改以往的跋扈,以柔弱之姿府中四處奔走拉關係,黎府已經人人皆知。
若離回想起日前自己與若露在五福堂的一次巧遇,心裡就像爬過一條蛇一樣難受。
那是老夫人剛處理完黎夫人的第二天,若離見老夫人心情好些,正要請示該怎樣處理若露的賬目。畢竟黎夫人將黎府大量‘資產’都轉移到若露手上。就算老夫人默許將這些東西給了若露,按照規矩,也得做出個賬目來。否則多了少了又有誰知道。
若離昨晚就在跟問月商量這件事,兩人一致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向老夫人提出,以若露西廂為**的院子,再開一套小賬。這本帳就像若離的桃花塢一樣,既方便平日記錄,也方便重要時候的盤查。
可是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