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一來是年小白在安陽並沒有什麼仇家,二來她自己功夫尚可,一般的小賊恐怕也奈何不了她。
若離甚至想過,別是這個公主從沒自己出過門,所以迷路走丟了吧?
因為這樣的念頭,所以她始終將希望放在莫家侍衛身上。莫家侍衛好不容易有事幹了,估計就算將安陽挖地三尺也一定會把年小白挖出來的。
而像她現在跟伍無舞這樣漫無目的地找,跟本就不會有什麼效果。
伍無舞一言不發地走了很久,若離就跟在他身後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
她雖然知道這樣找下去沒什麼希望,不過這人都不見了,也總要做點什麼才是,如果只在府中傻等,別說是伍無舞等不了,就連若離恐怕也等不了。
“若離。”走在前面的伍無舞忽然低低地叫了一聲若離的名字。
伍無舞走得並不十分快,可此時的聲音卻透露著一種深沉的疲憊。
“嗯。”若離知道他一定有話要說。於是並不多嘴只答應了一聲。
伍無舞沉默了一會兒,繼續用那種幾乎被抽光力氣的聲音說道:“我以為自己已經放棄了,可剛才我忽然想到,要是年小白她就這樣從世界上消失……可能,我也活不下去了。”
伍無舞在聽見訊息之後能這樣追出來,若離就已經知道他是放心不下年小白的。比起若離這種略有心急來說,伍無舞對於年小白失蹤的那種焦急,一看便知是已經到了六神無主的地步。
“別說這些,找到她之後好好待她,其實她也……”
若離十分仗義地安慰伍無舞。她趕上前一步與對方並肩:“明天就是大婚。今晚一定能找到她的。
伍無舞沒有回答,她還想再說什麼,前面卻已經傳來了嘈雜的人聲。若離才從伍無舞身邊退開半步,就見伯雅帶著伯府的鬍子和長風縱馬前來。
若離有些不好意思。天亮就是大婚之儀了。而她卻入夜還跟一個男子在這裡溜達大街。也不知伯雅會不會生氣。
“你怎麼來了?我們是……是在找年小白。她,她不見了。”若離揚起頭看著高高坐在馬背上的伯雅,不自覺地解釋道。
都說婚儀之前是不能見面的。可是,可是若離的公主府離伯府那麼近,伯雅甚至還專門修了一條二府相通的小路,所以這些婚前不能相見的規矩,早就被兩人拋之腦後了。
現在在這裡看見伯雅,本來也沒有什麼稀奇,只是若離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心虛,也不知道伯雅會不會生氣。
伯雅倒沒讓若離仰視太久,他只看了若離一眼,便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將韁繩隨意一丟便朝若離走過來。
伯雅的眼神有些嚴肅,說不上是多麼生氣,但若離見慣了他的溫柔和笑容,總覺得這樣就挺令人害怕了。
“你這樣丟開韁繩,蒼龍會不會自己跑掉?”若離眼神四下一轉,剛好看見伯雅的坐騎蒼龍正看著她,趕緊沒話找話地扯出來一句。
若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伯雅嚴肅的眼神給看了回去。
……這是真的生氣了?
若離趕緊將頭低下,一副認錯悔改的鵪鶉模樣:“我也是著急,你想啊,明日要是還找不到年小白,咱們的婚事可怎麼辦?”
“伯雅公子,是在下疏忽。聽說年小白她不見了一時著急,竟拉著護國公主出來尋找。還望伯雅公子萬莫遷怒怪罪。”伍無舞雖沉浸在年小白失蹤的情緒中,但眼看若離這是被他連累了,也急忙出聲辯解。
他對年小白的感情如何,大家都是知道的,而跟若離雖然入夜同行,但這也是事出有因。伍無舞想著解釋一句應該無礙的。
可伯雅用同樣的眼神看了伍無舞一眼,伍無舞立刻就原地凍住了。
若離聽見已經沉默的伍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