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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天下間想攀附皇家的人太多了,誰都願意給自己編造一個有身份的靠山,然後不明不白地受到他人的敬仰或者忌憚。
“你是說,真有這回事啊!”陸皇后的聲音變得雀躍起來,像是好奇的孩子一樣。“她對你這樣說,你居然還放過她了嗎?”
景瑞深知這種口氣,就是他母后動了怒火的語氣。陸皇后憎惡每一個景帝的孩子,宮中景帝之子無論長幼男女幾乎都受過她的手段。景瑞原來以為母后這樣做全是為了他。
可漸漸地,他覺得他覺得她也恨他。因為他身上也有一半景帝的血統。
“兒子不敢擅自做主,一切聽憑母后吩咐。”
景瑞心思深沉多端,但他已經習慣了在陸皇后面前絕對不發表自己任何看法。
陸皇后又定定地盯著景瑞看了一會兒。見景瑞眼中並沒有半點慌亂。於是果然滿意,也不再再糾纏下去,而是歪著頭思考了片刻:“立刻除掉那個黎若離,然後多找幾個人假扮她。以她的性命相脅,引瑾沙和莫家分頭去營救。”
陸皇后能坐上皇后之位,當然也不缺少頭腦。
既然這麼多人都看重那位若離縣主,用她的命來換這些人的命,不知要省掉多少麻煩!
“你既然進宮來了,又已經在我這裡磨蹭了一天,順便去看看你的父皇吧。做戲做全套。你要證明你的孝順。這時候就不該往我這裡來。”
陸皇后把自己想說的都說清楚,便揮手讓景瑞退下。
景瑞的臉上仍然看不出什麼波瀾,只是如同以往一樣遵旨行禮告退。可當他走出陸皇后的宮殿時,他的雙手卻不可自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殺了那個女人?
景瑞雖然憎恨若離。也曾經想過各種虐待若離的方法。甚至在他聽說若離是他有血親的姐妹時。他也仍想將若離終身禁錮起來。但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實實在在的從沒有想過要殺了若離!
可陸皇后的旨意又豈是那樣好違背的!?
單單是若離藏身之處的那些守衛,就有不少是他母后的人。他一路朝他父皇景帝的寢殿走去,心中卻忽然後悔自己為何不拿此事先問問父皇。
景瑞覺得自己背後開始滲出冷汗。這件事情現在告訴父皇也來得及。只是如此一來,卻是對母后的背叛了。
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瑾沙給太子殿下請安了!”
瑾沙的聲音忽然從景瑞身後傳出,這聲音不大而且清涼好聽,但此時卻像是一道炸雷一樣,驚得景瑞一個寒噤。
瑾沙似乎看出景瑞太子的不妥,不過他一切心中有數,所以景瑞無論做出什麼舉動,瑾沙這時候都不會感到奇怪!
感到奇怪的人卻是景瑞。
他回頭看著恭敬行禮的瑾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哼的一聲甩身走開,而是有些不安地看向瑾沙前來的方向!
全面才是景帝的寢殿,但看瑾沙的樣子,卻像是剛從宮外回來的!瑾沙難得這樣好生好氣地行禮,究竟是因為找不到若離所以折腰,還是因為已經找到了若離,所以心情不錯?
“瑾侍衛不必多禮,既然碰上了,就與我一起前去面見父皇吧……也順便跟我說說,今日行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事情就是這樣了。”若離坐在床上,腦袋還是暈暈沉沉的。但好在她這一下撞的是一個雕花木頭柱子,要是換做石頭的。恐怕這時候就算不死也會撞壞了腦子。
師康裕老太醫還算盡心。在若離剛被救回來的時候,他便親自熬了一劑湯藥給若離喂下去。然後又用他世代祖傳的金針法為若離刺穴放血,及時疏通經絡血脈。
這樣反覆折騰之下,若離才過了半天就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