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午膳前,讓人傳了話去,請貝勒泰布前往養心殿。
這今個算是密會泰布了,因為就連小光子都是在殿外候著,沒讓跟前伺候著呢!
這幾日這位科爾沁的貝勒一直住在宮裡,而那位格格阿圖蘭珠則一直留在壽康宮裡。
聽說皇上的病似乎好些了,惠文皇太后那自然是坐不住了。
接連派了好幾次人出宮,去催促孚郡王入宮,可每次都被府上的人告知孚郡王臥病在床不宜見客。
這今個青蘭一聽說,召見她前往養心殿一起用午膳,這心裡就激動萬分。
有些日子沒見了,青蘭的心裡自然是掛記的龍體。
青蘭還特地抱著大阿哥一同前往,走進內殿後,見著的神情氣色不僅好轉,且通平常一樣並不像是個生病了的人。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淡淡的笑著,伸了手一晃,青蘭起了身。
“怎麼還把大阿哥也抱來了,朕這身子剛好些,孩子太小,別讓孩子沾染了朕的病氣。”
“可是皇上都好幾日沒見過大阿哥了,難道皇上就不想大阿哥嗎?”
“朕自然是想他,可……”
“難道,皇上的龍體還未痊癒?可臣妾瞧著皇上的氣色很好,都儼然不像是個剛生過病的人。”
青蘭從的表情中看到了似有什麼事隱瞞著一般,那話都問出口了,可卻不見回個半句,只是衝著宮人喚著讓把大阿哥抱下去下。
“蘭兒,來,坐下,朕好幾日未見你了。”
見乳孃將大阿哥抱下去了,青蘭心下又微微嘆了口氣,只當是事事想的周全吧!
這畢竟大阿哥只不過是襁褓裡的小嬰孩,的確是半點病氣都受不得。
這邊,養心殿裡青蘭看到的,是個像是沒生過病的人。
另一邊,壽康宮那,安德海將一分冊子遞上前。
“主子,這幾日皇上的行跡的確十分可疑。”
鳳卿接過那冊子,開啟來看去,嘴裡還不時的唸叨著:“成都將軍有鳳因病解任,以四川總督王慶雲兼署成都將軍;陝西延綏鎮總兵官楊昌泗因病解任,以督標中軍副將郭相忠署延綏鎮總兵官;以玩視防務,革江西都司季超群、守備鮑尊德職;以江蘇溧水縣城被賊竄陷,革湖北宜昌鎮總兵官虎嵩林職,永不敘用;以蒙功冒賞,革浙江帶勇都司曾得勝職,並逮問;以堵剿不力,革甘肅肅州鎮總兵官龍澤厚等職,留營效力。”
安德海一共遞上了三本冊子,等著鳳卿把這些冊子都看完了之後,她發現自己暗中扶持在朝廷中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換掉了,不僅是自己,就連惠文皇太后的人,也都被換掉的七七八八了。
這剩下寥寥無幾的人,根本不足以為患。
這一個月來,稱病避在養心殿裡,就是在做這些什麼。
整個格局看去,像是用了大心思去研究各地官員的重新調配。
除了實在是動不得,這回,當真是能動的全都動了。
這麼做是為什麼?
朝廷官員有變動在正常不過,何必要躲著、逼著去做?
“主子!……主子!”
鳳卿的思緒不時地的轉動著,猜測著一切極有可能的情況。
以至於被人喚了好幾聲,都未曾察覺到。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主子……”
“沒,沒事。”
好半晌鳳卿才回過神來,轉過臉看著那些冊子,良久才說了句話:“皇上的心思,並非咱們想的那樣,怕是,他已經在防範著咱們了。”
“什麼!”
錦娣疑惑的喊了聲,安德海也十分不解看著康慈皇太后。
“安德海,近日,貞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