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在嵩山頂上看見任盈盈,她必定是自己跑下來的,楚方白可不記得吩咐過她下黑木崖。她身邊又沒有別的人,肯定是一個人偷溜了。
楚方白原本想要訓斥她幾句,不過任盈盈眼睛一眨,做出難受的樣子,楚方白哪裡還捨得。就走上去把她抱起來,還給她揉肩膀。
任盈盈身上其實是穿著一件軟甲,那倒是件寶貝,是楚方白帶人滅了挑釁日月神教江浙分舵的青江會之後,在他們的藏寶室裡發現的。那軟甲倒不至於刀槍不入,寶貝就寶貝在可以根據穿著的人的身材變形,穿上了也看不出。
楚方白用不著這種東西,但是任盈盈工力夫不行,他就給了任盈盈。
此時倒是起了作用,否則丁勉那一劍必定要傷著任盈盈了。任盈盈調皮,以為楚方白能一指彈開丁勉的長劍,她便也能。那“叮”的一聲,便是她手指彈在了丁勉劍上,卻只是稍稍盪開些許,那劍還是戳在了她肩上了。
楚方白又給她輸了真氣,又給她揉了肩膀,就把任盈盈放在了地上,只低聲問她:“盈盈,你可玩夠了?”
任盈盈吐吐舌頭,笑道:“哪能玩得夠!我哪裡都還沒去呢,這是才只到了嵩山上,可就被東……楚叔叔給遇到了。”
楚方白似笑非笑:“哦?”
伸手抓她袖子,裡面暗袋裡果然藏著東西。楚方白把那鼓囊囊的小包拿出來一看,裡面是兩張手帕,看上面的花紋,用的是卞繡。這丫頭絕對到過開封了,還說什麼只到了嵩山。
任盈盈知道瞞不過,忙搖了搖楚方白的衣袖,道:“楚叔叔,這帕子只是我路過時看著好看才買的,我可沒有在開封玩。”
楚方白睨她一眼,任盈盈又笑道:“這帕子可是給楚叔叔的,楚叔叔總不能怪我給你買東西吧?”
她歷來藉口最多,楚方白知道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乾脆不多費唇舌,只道:“你一個人也不帶就出門,想要讓人擔心死麼?”
任盈盈又笑,才想說什麼,那邊丁勉哪能讓他們這麼安安靜靜地說話。呼喝完了那些旁觀的人,一時間倒是沒人敢再閒言碎語了,丁勉大步向楚方白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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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勉此時已經是撕破臉皮,連威脅在場眾人都做得出來,哪裡還會客氣。只向著方生道:“大師今日莫要管我嵩山派閒事,咱們比鄰而居這些年,大師還不要壞了彼此情意才好。”
方生尚未答話,他便又向楚方白道:“今日裡你們想要走下這勝觀峰,卻是難了!在咱們嵩山派地界上撒野,難道還想要有善終!?”
楚方白將任盈盈拉到自己身後,交給楊廉庭看護,這才笑著面向丁勉道:“方才咱們說得好好的,若是我贏了,丁大俠不但不能計較我徒兒的事,還要保我們一行人在嵩山上安安穩穩。莫不是丁大俠想要出爾反爾?呵,今日倒是見識了嵩山派大俠的風範。”
他言語中帶上嵩山派,雖說得罪的人多了,可是卻對今日局勢有利。過了今日,他楚方白還怕嵩山派不成?等他下了嵩山,他一聲令下,只怕明天嵩山派就不復存在了,人人卻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和他楚方白相關。
只是這時丁勉已顧不得許多了,他連方生都願意得罪,只是不願直承輸給了楚方白,哪裡還會在意什麼大俠風範不風範的?
丁勉只是呼喝一聲,就叫他帶來的弟子們將楚方白一行人團團圍住,隔開了少林一行人,專程對付楚方白張丹楓楊廉庭任盈盈這四個人。
看他眼神,殺氣騰騰,顯然是不想叫楚方白留下命來了。
楚方白看了眼在包圍圈外面的方生大師和幾名武僧,他們臉上帶著憤憤神色,也都上前來和嵩山派的弟子撕擄,可楚方白此時已然不指望方生大師能幫他們擺平丁勉了。
這丁勉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