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聲不斷傳來。
那“噝”“噝”聲其實並不是很大,聽起來就像假日裡所放的一種能飛上天的煙花。
可是當那“噝”“噝”的聲音止歇變成爆炸的時候就變得恐怖了起來。
一時之間已是有十數顆炮彈在胡彪連前後左右處爆炸,當然也有砸入人群中的。
“就地抵抗,不要再往回跑!”在那炮聲間歇裡胡彪大聲喊了起來。
真的不能再跑了,且不說這迫擊炮給他們連製造了多少傷害,如果他們再往前跑,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後面的偽軍向他們射擊的話,他們能跑出幾個人去真的很難說了。
偽軍真的很多,以那片樹林圍中心,眼見著黑壓壓一線偽軍就壓了上來。
胡彪他們這頭所有人都已經臥倒了,只要是能夠戰鬥的人,手中都拿著自己的武器。
可是現在沒有人開槍,因為他們已經被偽軍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趴在地上的東北軍士兵正拿著手中的花機關正嘿嘿的沒心沒肺的樂著,那是馬二虎子。
馬二虎子是一個心思簡單的人。
他早就想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花機關,而現在花機關終於屬於他了,他便樂開了懷,他並不理會現在情勢有多麼危急。
“我這裡頭還有一個彈鼓,一會兒我打光了一個彈鼓給我往裡填子彈,我用著花機關突突那些狗日的!”馬二虎子跟商震說道。
縱使商震是新兵,他也被馬二虎子的沒心沒肺給驚到了。
“你這槍打不遠,沒等你開槍,人家步槍子彈先到了。”商震提醒馬二虎子道。
入哪行說哪行的話,商震這個新兵還是知道花機關能打多遠的。
那花機關上的刻度顯示花機關最遠距離能打600公尺(米),可是他三哥李福順說就這槍有效射程也就在200公尺以內,這槍防身可以打近戰可以,若是打遠處還得用那打一槍撥弄一下子槍栓的步槍。
商震跟馬二虎子說完這話之後他才想到,哎呀我忘了找三哥了,三哥沒事吧?
他也不敢抬頭就那麼趴著,把頭轉回去往後瞅。
胡彪的連的人全都趴著呢,全都全神貫注地拿槍瞄著前方,片刻之後商震看到了李福順正趴在在自己後面四五十步的地方。
由於商震在前面,他這一回頭後面所有人都看到他了。
這時李福順還把本是放在扳機上的手撒開向地上按了按,那無疑是告訴商人要低頭不要被就在頭上飛的子彈打中了。
“完嘍,完嘍,這回在劫難逃嘍。”這時在後面計程車兵中侯看山正小聲嘀咕著。
侯看山從來是一個嘴上不閒著的人,他說這樣的話當然不敢大聲,如果被胡彪聽到了一急眼可能會說他擾亂軍心,沒準就能把他就地正法了!
“他孃的,沒有死在日本鬼子手裡,卻死在這幫玩扔手裡了!”和侯看山趴在一起的朱開山張嘴就罵。
朱開山的氣憤自然是有道理的。
偽軍來源很複雜,有反叛的東北軍,也有平時的地痞閒漢,也有土匪,但無疑都是中國人裡的漢奸。
外有強敵而同室操戈,雖然朱開山不懂得這個道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要是死在偽軍的手裡實在是有冤枉。
“誰告訴你們,咱們一定能死?”這時趴在前面的排長王老帽頭也不回的說道。
侯看山想說了的,不想死就投降嗎?可是這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瞎說!
就這時候自己要敢說這話,肯定會有人死,因為死的就是自己!被執行軍法死的!
他們連現在估計已經傷亡過半了,所有人和對面的那些偽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