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帽縱馬衝過一個山丘,聽槍聲就在前方一座比較高的山的那頭。
要是看戰況那肯定要跑到那個山頭上去看,王老茂心裡正想著呢,卻發現壞了,因為前方的道路上也是出現了戰馬與士兵。
那匹戰馬是在那兒站著的,可是士兵卻是躺著的。
由於戰馬的遮擋,王老帽也看不清那士兵穿的是哪夥的軍裝。
不對,那應當是自己人!
王老帽隨即醒悟,因為那戰馬長得比較矮小。
看來在追逐的過程中,敵我雙方就已經開槍了。
就不是親眼所見,王老帽也能猜到,那一定是那個士兵中槍掉落馬下。
而他的坐騎獨自跑了一段之後便又拐了回來。王老帽知道馬的視力很弱,馬卻是靠氣味識人的。
尤其是戰馬,騎兵往往視戰馬為自己的夥伴,對馬從來都是照顧有加,萬物皆有靈性,馬是識得自己的主人的。
雖然說王老帽見到自己人也就是東北軍日軍陣亡的不是一個兩個了,可是每當看到自己人的傷亡,他的心中仍舊會感覺到悲涼。
王老茂接著催馬向前,當他趕到那匹戰馬旁邊的時候,雖然他把馬催得很快,可是在一瞥之間,他依然看清了,倒在地上的那名士兵正是東北軍的。
那個計程車兵的胸口已是一片血跡,而那匹馬則是垂著頭正用的那厚厚的嘴唇摩擦著自己的主人,那鼻孔中還噴出白色的呵氣。
就這幅情景真的也只是一閃而過,可是就這樣一幅很尋常的情景,讓王老帽卻突然又有了那種血脈賁張的感覺。
馬尚且不拋棄自己的主人,難道同樣作為東北軍的人還不如一匹馬嗎?
他接著縱馬向前,可是這時他才注意到麻煩又來了。
前方再次出現了戰馬與士兵。
只不過這回的戰馬卻是日本人的高頭大馬,而那士兵也是穿著黃色的軍裝。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那是兩匹站著的戰馬,而那三名日士兵則是一個單膝跪地的,一個哈著腰的,他們兩個圍著的則是一個躺著的。
就這樣的情形,王老帽就是沒有看得很清楚,他卻也同樣能夠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這回可是日軍追殺東北軍。
那麼不用問,他都知道落馬的東北軍士兵肯定都已經陣亡了,而前面的情形肯定是日軍士兵在救助傷員。
王老帽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他感覺不妙了,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擺平前面那名正單膝跪地的日軍。
王老帽也只是會騎馬,他可不是騎兵,就在他騎上這匹馬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撿拾日軍的馬刀!
他也不能開槍,開槍有可能給前面的日軍提了醒,可是不開槍,憑他自己又如何能夠幹掉兩名日軍?
可是王老茂回頭一瞥之間就有些失望了。他所看到的卻是,馬猴子那幾個騎兵已經被自己甩開了,反而是第一駕馬車已經衝了上來。
王老茂無奈轉頭。
剛才他又因為看了那個陣亡的東北軍騎兵走了下神兒,這時他就離那三名日軍已經很近了。
這時,那兩名正在救助傷員的日軍便抬頭向王老帽看了過來。
王老帽清清楚楚的看到其中一名日軍在看到自己時,他那臉上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那一定是把自己當成日軍了。
王老帽他們這一夥人本來就是被日軍分出去的十幾個騎兵追殺的,日軍也是過於狂妄了,在他們看來己方十幾個騎兵追殺三駕馬車,那還不是砍瓜切菜一般?
就這事兒,如果換成沒有鬥志的東北軍,日軍也就成了,可是偏偏他們撞到的是商震他們這夥是從北大營一路殺過來的散兵遊勇。
結果那些日軍騎兵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