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間的積雪在中午的時候終於開始融化了,只是當中午一過氣溫便又慢慢降了下來,那化開的雪水就又凍成了冰碴。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東北軍的連隊正在樹林間休息著。
本來他們是出來訓練的,可是連長被上面叫走開會去了。
於是這一個連計程車兵雖然不能說放了羊,可是在那樹林中也是三人一堆五人一夥的了,沒有人在搞什麼訓練。
時下整個東北軍計程車氣都不高,離開了東三省就離開了自己的老家,原本有著飛機大炮軍艦的老爺兵們現在連彈藥都得省著用。更兼東北軍高層有些投降了日軍,上面不振作還能指望下面士兵有什麼作為嗎?
可是沒有作為是在指這一部份東北軍在作戰上,在他們內部那卻是絕不消停的。
“喂,新來的?”有一名士裡痞氣的扒啦了一下一名小個子士兵,那個小個子士兵卻是與另外幾個士兵蹲在一起擲骰子呢!
被扒拉到的那個小個子士兵回過頭來師眼見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他翻了一眼那手欠這人,人家竟然又轉了回去,竟然理都沒有理他!
一看就有某種挑釁意味的那個士兵的臉上當時掛不住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眼見著自己人都跟上來了,便轉回來罵道:“小王巴蛋!跟我裝犢子呢!”
然後,他哈腰伸手搭住那個小兵的肩膀往後一扳,那小兵便仰面躺了下來同時“啊”的叫了一聲,同時看到的是一張略顯稚嫩的臉。
這時那夥本是圍在一起的幾個士兵便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向那挑釁之人怒目而視。
“都看著我就對了,來好好看著我!”那個挑釁計程車兵反而笑了。
他並不怕這幾個士兵對自己怒目而視,因為他敢過來挑釁,他身後卻也站著十好幾個打手呢。
這夥剛剛玩擲色子計程車兵以為打架就要發生時,那個挑釁計程車兵竟然伸起自己左手的食指指向了自己的臉:“看到沒?我左邊的眼皮耷拉著,那是被別人用刀砍的。
看到沒?我這個手指頭。”他又晃了下自己的左手,很明顯,他左手小指少了半截,那是禿的,“這是和別人搶女人的時候,被別人用刀剁下去的!”
“那又怎樣,有話你就說。”對面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兵問道。
“哈!”那個至少身上已經有好兩處殘疾計程車兵樂了,隨即很拽地說道:“你們既然是新來的,那就得給我交份子錢,孝敬孝敬我,我保你在咱們三連平安,否則”
就聽他這話裡已經有威脅的成分了。
只是他沒成想他話還沒有說完呢,對面那個老兵竟然也“哈”的一聲樂了,然後人家竟然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問他道:“你看到我這隻手了嗎?”
“咋的?你啥意思?”那個“殘疾”士兵便問。
“我原來有個外號叫六指,現在你看到沒有,我只是五個手指頭的,那個也被人家剁下去了!”那個四十多歲的老兵一本正經地說道。
們在這裡一吵吵,周圍的人可就圍上來了。
只是,天地良心,大家可都看著呢,就這40歲老兵的左手雖然談不上細膩光滑,可上面也絕沒有什麼傷疤。
假如說他的那隻手是一棵樹的話,那都被砍掉了一個樹杈總得留個疤了吧,可是他沒有,他明明就是拿這話來消遣這個挑事兒計程車兵呢!
“哈!”那打了眼皮計程車兵又笑了,不過他自認為那是冷笑,那是他要動手打人的冷笑。
只是沒等他這聲哈笑完了,對面的那個老兵卻是又說道:“你不要再笑了好嗎?”
就在周圍人一片困惑之中,那個老兵已是再次說道:“沒有人告訴你嗎?別人笑起來很好看,而你看起來很好笑!”
就在這個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