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昏黃的光,同樣是布蒙著的燈籠,同樣是擺在了地上,只不過這回卻是在水泉鎮的鎮口。
這就更讓路上遇到那盞燈籠的人以為在三岔路口那裡那就是一個陷阱,至於為什麼那盞燈籠都燃滅了那個陷阱也沒發動,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這回這盞燈籠卻不同,因為現在商震的兩個連佔據了水泉鎮,這盞燈籠後面的黑暗中註定有槍口對著進鎮的道路。
“嘎哈的?口令!”東北人的大嗓門在燈籠後面的黑暗中響了起來,那是對著一個已經站在燈籠旁的人提出的詢問。
是啊,東北兵的口令是什麼?黑暗中偷偷傾聽的人都想知道。
可是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們並沒有聽到那個人在燈籠旁做出任何回答,卻好像在燈籠旁向鎮子裡面比劃著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身上挎著盒子炮計程車兵就哈下腰來。
由於視角的關係,水泉鎮外黑暗中的人看不清那個人做了什麼,那個把燈籠的光擋住了。
然後天地間就復歸一片黑暗,過了黑暗中的人才判斷出那個人竟然把東北人放在鎮子口的那盞燈籠吹滅了!
誰又知道鎮子口那裡發生了什麼?鎮外的人也只有暗自猜測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那個燈籠又亮了起來,光影之下是一個東北軍士兵抽身離去的身影,不過卻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了。
而看著那個東北軍士兵離去,在鎮外黑暗的某處有人在悄悄說話。
“我把鎮子這頭能進村子的地方都看遍了。
這些東北軍的人也真能搞事情,反正咱們這邊都是被放了水,應當是他們把鎮子裡的那條水泉河給放到鎮外來了。
咱們要是硬進也能進去,可是就怕踩水發出聲音,那樣的話就得打起來。
所以現在想進鎮子只能從鎮子口那條路進去。”顯然這個人對水泉鎮的情況很熟。
水泉鎮水泉鎮,如果沒有水如何叫水泉?這個鎮子中間是有一個泉眼的,總是不停的往外淌水,所以這裡的人口才會越聚越多,最後形成水泉鎮。
不過隨著居住人口的增多,鎮子裡的人就修了一條簡易的河溝讓那泉子裡的水直接流了出去。
而現在這個人所說的意思就是,鎮子裡的東北軍把那個水溝給挖開了,所以水就淌到鎮子外來了。
雖然說放出來的水不能形成護城河,可是也可以想象到處都是水,那鎮子外的地方就變得泥濘不堪,鎮子外的人再想進到鎮子裡想不弄出動靜來就基本不可能了。
“你接著說。”黑暗中有人提示那個彙報的人。
“後來我就悄悄的繞到了路旁邊離那個燈籠不遠的地方,然後就看到有一個人過去了。
一開始鎮子裡的五十一軍的人還讓他對口令呢。
可是那個人也不回話,就站在燈籠那裡就揚了揚臉。
我是在側面那個人長啥樣也看不大清楚。
裡面五十一軍的人肯定是看了那人的臉,就不再問口令了,他們應當認識。
然後那個人就把燈籠給吹滅了。
燈籠滅了以後我聽到走路的聲音,那應當是他們的人在燈籠滅了之後全進去了。”
“你聽到他們問口令了?”有人低聲反問。
“俺聽到他們問的是床前明月光。”開始說話的那個人回答,看樣子他是一個搞偵查的勉強就叫個暗探吧。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算什麼口令?”一直聽暗探彙報的那個人低聲叨咕道,然後他就說道,“咱們也得進鎮子裡去。”
“現在就進嗎?”暗探問道,“那咱們只能從鎮子口進去了。”
“不進去不行,誰也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