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裡,這附近頂天也就是有小股的日軍警戒部隊罷了。
並且他們這個連還絕不敢大白天的露面,你知道日軍的警戒部隊藏在了哪裡,只要他們敢露面,勢必先遭到日軍的射擊。
那你說他們在這裡待著又有什麼意義?
反正這個地方是李想選的,既然是長官選的,商震他們這些天打仗經歷了生死也累壞了,現在還沒歇過乏來呢,那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長官讓在哪裡待著咱就在哪裡待著!
那可不就是如同商震所說的那樣“等著吧,看咱們有沒有機會!”
於是遠處炮火連天,商震他們這個出來打“野食”的連隊真的就沒有等來機會,他們就這樣一直呆了下去。
他們是後半夜出來天亮時埋伏在這裡的,眼看著太陽從東方升起一直升到了中天,早春的陽光已經很暖了。
所謂“春困夏乏秋打盹”,這人要是心大萬般事情放下那自然是舒服的很。
按理說他們這也叫潛伏吧,可是就在這潛伏的過程中,漸漸就在商震他們這夥人中竟然出來了鼾聲。
所有人便往那打鼾處看,原來二憨子卻是抱著槍靠在大石頭上睡著了!
哎呀,這傢伙睡的這個香,白日做夢也莫過如此,也不知道他夢中夢到啥了,那哈喇子都順著嘴角流出來了,然後竟然還咂了咂嘴!
現在山坡上這一夥人都有誰呢,那包括商震他們這一夥十多個人,連長大老胡帶了兩個士兵,然後就是李想從旅部警衛連帶了兩個衛兵過來。
現在李想的心情自然是有些著急,他是多麼迫切的希望有一夥日偽軍出現,然後他們給對方來個突襲,這樣就是功勞一件了。
可是他在望遠鏡裡已經觀察一上午了,那眼睛都看酸了,倒是看到遠方有日軍的身影出現,只是那卻遠著呢,一里多地以外呢。
他還曾用商量的口吻和商震商量,要不咱們再往前湊湊?
商震便詫異的看了看他後搖頭說,李參謀你知道日本鬼子把警戒哨放在哪個位置了嗎?咱們可是在最前面的呢!
就商震這一句話便打消了李想想往前湊合的想法。
人家商震提醒的對呀!
誰知道日本鬼子的警戒哨在那個犄角旮旯貓著呢!
自己這些人又在前面,就憑日本鬼子的槍法,如果人家衝他們打冷槍,如果人家有五個哨兵同時各開一槍的話,估計他們這支隊伍中至少就得倒下五個!
為什麼要叫至少?
那是因為日軍的那種三八式步槍穿透力那是特別的強,一槍打透一人再打上一個絕對不成問題,換言之,一槍打倆!
預想目標沒有實現,李想的心情自然不大好,此時他眼見商震都有手下就在自己這長官眼皮子底下睡著了,那臉色就不大好。
“把二憨子扒拉醒嘍。”商震瞥見李想臉色不大好忙說道。
只是旁人剛要伸手扒拉時,錢串兒卻在旁邊低聲說道:“別管他了,從小就沒孃的孩子也怪可憐的。”
二憨子打小沒娘嗎?這事兒商震他們還真就不知道!他們平時沒有聽錢串兒二憨子嘮過這些事兒啊!
錢串兒和二憨子那是發小,兩個人又一起當的兵,既然錢串兒說二憨子打小沒娘那就沒娘吧。
可是這時有人不信邪卻在旁邊說道:“誰都有娘,他沒娘那是從石頭縫子裡蹦出來的?”
這時候還勇於說話的不知道胳膊肘往裡拐的那也就是虎柱子了。
錢串知道虎柱子平時啥樣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卻也只是瞪了虎柱子一眼。
不料這時虎柱子卻又說道:“嘿嘿,二憨子有沒有娘我不知道,我可知道你錢串子是打小沒孃的,誰見過錢串子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