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商震他們就已經站在了那燈紅酒綠的天津衛街頭了。
各式各樣的鋪子,六七層高的樓房,洋人的教堂,鱗次櫛比的房舍,那街道上穿行的黃包車和那如織的路人都讓他們有了目不暇接的感覺。
“我感覺怎麼比上了戰場時還忙活,看不過來了!”小簸箕笑言。
“可不是唄。”二憨子便應聲道。
至於和他們站在一起的王老帽和楚天沒有吭聲,可是天津衛的繁華還是給了他們深刻的印象。
要說王老帽和楚天那都是瀋陽城出來的,瀋陽在東北也是大城市了,可是瀋陽終歸是東三省的城市,論人口與繁華終究是比不上這裡的。
至於他們連其他的人也全都換成了便裝,在不遠不近的分夥跟著。
畢竟他們是軍裡來的,就算是現在都換了便裝,可是這麼多身強力壯的人要是聚集在一起的話也過於顯眼了。
而此時就在不遠處,小簸箕的眼睛卻已經看直了,直到仇波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猛然醒悟,那張臉就紅了起來。
“看啥呢?沒看過女人的大腿啊?”仇波低聲笑道。
“真沒看過,太白了!”小簸箕倒也不矯情,然後就又扭過頭接著去瞅,可是這回他卻只看到了一輛黃包車上一個女人那烏黑的髮髻。
原來剛剛對面來了一個黃包車,有個穿旗袍的女子正坐在那車上,又恰恰有點小風,那旗袍被風吹動,小簸箕就恰恰從人家那腿側的岔處看到了那女子白晰的大腿。
旗袍之美全在若隱若現。
小簸箕還不象商震,人家商震家還在瀋陽郊區,那也是進過城的,而他就是山上鬍子裡的小崽子,卻如何見過這種場面?
他卻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城裡會有女人穿成這樣嬸兒的!
“你才多大,就也知道看女人的大腿了。”旁邊秦川就笑話他,還伸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
“快拉倒吧,還小呢?這要是不出來打鬼子在鄉下,那孩子都得有倆了!”小簸箕反駁道。
“倒也是。”秦川便笑了。
別說是在原來的東北老家了,那就是在全中國所有的鄉下,那男子十四五成親的也是比比皆是。
為什麼?早成親就能早生小子,早生小子就能早些有幹活的勞力啊!
時下的中國下層的老百姓指望什麼掙錢?那還不是指望家裡勞力多才能掙到家,重男輕女那就是這麼來的。
就象東北那裡,那有人家發達了有錢了那可絕對不是天上掉餡餅掉下來的,那絕對是因為家裡勞動力多。
勞動力多開出來的地就多,地多打糧就多,然後就可以置辦牛馬這樣的大牲口,從而提搞勞動效率,才能打更多的糧食。
所謂的地主剝削那是以後的事情,那地主沒有成為地主之前哪家不是靠肯吃苦肯出力才把日子過得殷實起來的呢。
“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件事來。”這時秦川便說道。
一聽秦川這麼說,站在一堆兒的他們幾個便都看向了秦川。
“我沒當兵的時候,我家鄰居有個二小子跟我一般大,那時也就是十五,那小子就成家早。”秦川說道。
“那你咋不成家?”小簸箕就問。
“那你咋不成家?”秦川反問。
“我在山上當鬍子呢我成個屁家!”小簸箕氣道。
“那你問我?行了,別打岔,我還沒講完呢。”秦川又接著說,“那小子是頭年結的婚,後來他媳婦肚子就大起來了。
我就聽我娘說,二小子媳婦該生了。
有一天早晨我起的早,我一出門就見那二小子就拿著自己家的木鍁端著啥跑進村外的樹林子裡去了。
看那小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