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飛飛揚揚的雪花在西安城的上空飄起,已是民國5年冬天了,也就是說中華民國已經有25個年頭了。
有位偉人說過,城頭變幻大王旗,那是說在城市裡你也搞不清什麼時候就哪家軍閥或者哪位大帥說了算。
隨著那城頭大王旗的變化,下面百姓就也隨之變化,大清國亡了,辮子就被剪掉了,講民主共和了,就有了中山裝,也就有了學生們的遊行。
可於絕大多數老百姓來講,唯一不變的那就是,他們總是要過自己的日子的。
只要他們所在的那座城市不發生戰爭,至於城頭插誰家的旗,他們真的不怎麼管。
而就在這年冬天,西安城裡的芸芸眾生之中,有一個人卻感覺到了深刻的變化,他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個人就是柴洪澤,也就是國民政府軍統在西安城裡的行動隊的隊長。
他可是軍統的行動隊長,一個軍統的行動隊長,誰又能給他氣受呢?可是就在西安這兩年,他還真的就受了很多的氣!
他受東北軍的氣。
東北軍那些人虎了吧唧脾氣火爆,剿共出工不出力,更兼有他們那位少帥撐腰,國民政府方面只要有誰說他們點什麼,那底下的官兵就橫眉怒目的,就是對他這個軍統局的少校行動隊長也概莫能外。
他受警察局的氣。
警察局陽奉陰違,警察那也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他們也怕東北軍,而東北軍又護著那些東北學生,所以警察局也不惹學生。
一段時期以來,他根本就無法進行深入的調查,雖然現在他已經確定了殺他手下兩個人的人肯定是東北軍的,但是他手中沒有證據!
本來他們軍統抓人是不需要證據的,他們抓人只需要懷疑就夠了。
可問題是,這裡不是在南京,也不是在其他非東北軍主導的城市,他們軍統不好使,他不敢隨便抓人!
他受上面的氣。
軍統局有兩個人被殺了,他卻是連案子都破不了,上面的人又怎麼不可能不訓斥他?
你說這個案子讓他怎麼破?他敢去找學生,成百上千的學生就能圍上來找他要那四個學生。
他受流亡東北學生的氣。
那些東北流亡學生天天也不學習,淨上街了,發著傳單,喊著口號,天天喊著“共同抗日一致對外”。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是時不時的人家還會喊住“抓住兇手,還我同學”。
就那就他們喊的那個口號,卻是直指他們軍統局。
而這裡的原因當然在於它們軍統局抓了四個學生。
軍統又不能說這四個學生已經被人救走了,就是說了,人家學生也不信,他們也只能死不認賬!
提起這件事來,柴洪澤就被氣得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去年的夏天的那個早晨,數千名學生把他和他的手下堵在了那個三層高的樓房裡。
那些學生可不管他們有兩個人被殺死了,只是朝他們要人,若不是警察局怕他們這些人死在這裡給警察局添麻煩,他們真的就會被那些學生群毆致死。
整整一個白天他們就被那些學生堵在那座樓裡。到了天黑的時候,他們向那警察行賄,換了警察的衣服才得以脫身。
好在柴洪澤學會了隱忍,憋憋屈屈的像縮頭烏龜那樣的隱忍。
而就在這個冬天,他終於不用隱忍了,原因是他後臺的老闆來了。
而這個老闆可不是說他們軍統的那位戴老闆,而是軍統戴老闆後面那個大老闆要來了!
東北軍再牛逼,東北軍的那位少帥再牛逼,卻也是惹不起這位大老闆的,於是軍警憲特全都上街。
雖然說作為軍統中的一名特務,柴洪澤不可能穿著軍裝上街,可是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