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叔!”
“老丈人!”
“老丈眼子!”
“泰山大人!”
“你還真揍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被綁在一棵樹上的小簸箕把所有關於岳父的稱呼叫了個遍,嘴中在不斷的求饒。
可是王老帽哪管小簸箕管自己叫什麼?他手裡拿了一根柳樹枝條不斷的抽打在小簸箕的身上。
時下雖然已經進入秋天,樹葉都已經落光了,可是商震他們所有人穿的都是破破爛爛的夏裝,再加上長期的行軍打仗,那所有人的衣服上都露肉了。
所以那細細的柳條抽在小簸箕的身上就是一個痛,而王老帽要的也正是這種效果。
能傷筋動骨嗎?那是不可能的,一根也就是比拇指粗點的柳條抽在身上,怎麼可能打出內傷來?
可是痛嗎?那又怎麼可能不痛?這就像拿針扎人一下,肯定造成不了什麼重傷害,但是痛終究是難免的。
小簸箕在求饒,而王老帽又何嘗不在罵小簸箕。
小簸箕叫王老帽一聲關於岳父的稱呼,王老帽就回應一聲怒罵,比如,“小王八犢子”“小王八羔子”,“小癟犢子”,“**崽子”,然後那根柳條就落在了小簸箕的胳膊上,小腿兒前面的脛骨上,腳面子上,手背上。
那真是哪疼打哪,頂多起凜子,但絕不會有大傷害!
王老帽這翻抽打下來,把小簸箕抽了個哭爹喊娘,欲哭偏又無淚。
“我說你們真不夠意思,你們都在旁邊看熱鬧啊!
虎子哥!仇波!虎柱子!那一個半的秀才,你們快救我命啊!”小簸箕被打得呲牙咧嘴的,眼見王老帽板著臉就是抽,他也只能向旁人求助了。
只是就這種事兒,旁人誰又看不明白?王老帽只是讓他痛,又不是要下死手,他們又攔著作甚?
“愛之深責之亦切,善哉,善哉!”楚天這麼說。
“打這小王八犢子打的好,叫他不省心,害的大夥全都為他提心吊膽的!”虎柱子這麼說。
“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仇波這麼說。
“那咋就我出去打鬼子就不行,那要是咱們頭兒一個人出去打鬼子,那回來了咋還被表揚呢?”小簸箕挨著揍,依舊嘴硬,眼見著沒人幫自己,他竟然攀上了商震。
只是此時小簸箕並不知道他是被王老帽他們綁在了樹上,他也沒有回頭,而商震就站在了他身後。
商震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王老帽打小簸箕。
本來他是想求情了的,可是一聽小簸箕就這麼說便說道:“給我往死了揍!以後再擅自行動的就是這個下場!”
“啊?”到了此時小簸箕才知道自己唯一的救星就在自己的身後,可是卻也被自己得罪了。
於是他在王老帽的柳條鞭子下又被打了一個哭爹喊娘。
現在已經是商震他們隨著黔軍夜襲日軍的第二天下午了。
商震和王老帽在接應到小簸箕之後,便返回了,而途中他們又遇到了正等待他們歸來的其他士兵。
二憨子犧牲了那屬於突發情況,一點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小簸箕一個人深入敵營,終究還是有一線生機的,所以所有人儘管不能硬衝入敵營,可是終究還是盼著小簸箕能夠歸來。
而最終小簸箕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在參加完戰鬥之後,他們當然需要休整,撤到後方吃飯睡覺。
可是等他們修整完畢之後,收拾不聽話的小簸箕,就進入了王老帽的議事日程。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小簸箕捱揍,那是因為王老帽對他好,愛之深責之也切那揍(就)是這個意思。
男人之間的情誼絕不會如同後世電視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