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槍聲倒也談不是多激烈,時密時疏的。
可是對於戰鬥所產生的風險,商震並不是很擔心。
畢竟日軍剛佔了南京城,日軍大部隊還未必能顧得上對小股中國軍隊的搜剿。
至於偽軍嘛,都不是商震小瞧他們,那就是些牆頭草,他們欺軟可以,碰到硬的那就熊(慫)了。
商震他們便循著槍聲前進。
“咱們從南京跑出去得有一百里地了吧?”於作龍邊走邊問商震。
“一百里地多了。”走在最前面的葫蘆接了一句。
“一百多里地了,還能和咱們的人會合真不容易。”於作龍感嘆。
“你啥時候入夥的,誰和你是咱們的人?”白展又來事了。
於作龍剛想懟白展一句,商震則是轉頭看了白展一眼,剛剛還在撇嘴的白展立刻把那咧開的嘴丫子收了回去。
白展不怕商震,卻怕即將和商震會合的那幫子人,現在還是少惹商震吧,畢竟真會合了,商震也只需要一句話,那他白展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我敢打保證,就南京城東南的這百里地以內,用白灰刷的字不說哪個村子都有也差不多。”商震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商震心裡已經有了一種暖暖的感覺,自己未曾忘了自己那些弟兄,而自己那些弟兄卻也未曾忘了自己啊。
“你說說,為啥你確定這個‘蕁蔴’就是咱們的人在找你呢?”這時高雨燕也終是好奇的問道。
“回頭會合了你問他們吧。”商震笑了笑依然不肯說。
雖然現在他們這夥也就是三十多個人,可是商震那曾經也是掛過連長的名號的,他才不會說出自己那上不了檯面的外號呢。
又往前急走了一會兒,商震便說道:“行了,就在這兒吧,不要再往前走了。”
他們五個人便全都躲在了一個小山丘的後面探著頭往前方看。
商震判斷那槍聲正是奔這頭來的,只是這裡雖然地形已經有了起伏,可是他們離最近的那個山丘卻還有三百多米呢。
如果商震現在帶著的是老兵,那自然是會接著前進的,可是現在卻不行。
於作龍那還可以,葫蘆也只是知道了如何開槍卻是一槍都沒有打過呢,高雨燕一個年輕女子不用提,至於白展那卻是一個不著調的。
“你們都在這裡躲著,於作龍葫蘆你們兩個負責保護高雨燕,我上前面去。”商震說道,說完他拎著盒子炮起身就要往前面去。
“那我幹嘛?”白展急問。
“你隨意,當逃兵可以,別當叛徒就行。”商震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就站起身來。
“我——”一向伶牙俐齒的白展被商震這句話噎得差點背過氣去!
說侮辱,並不僅限於有人指著你的鼻子撅你爹罵你娘,還有一種叫作“無視”。
饒是白展一向臉皮如同南京城的城牆般厚,卻也是被商震這一句與旁邊於作龍的輕蔑之中給刺了個通紅。
“還行,還知道臉紅。”而這時於作龍便也不陰不陽的給了他一句。
“我,我艹!”一向自詡為雅賊的白展終是被逼出粗話來了。
只是,這時已是從那山丘上往下跑的商震卻是一擰身又跑回來了。
“咋了?”於作龍忙問。
商震並沒回答反而一伸手說道:“步槍!”
這時葫蘆忙“哦”了一聲,就把步槍遞了過去。
這支步槍是三八式步槍,那還是商震他們夜襲那個李大戶家時繳獲回來的。
商震掃了一眼那步槍,眼見著葫蘆卻是連那子彈還沒上膛呢,忙又撥弄槍栓將槍抵肩就瞄向了前方。
眼見著商震那熟練無比的據槍動作,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