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嗩吶聲在淮河岸邊響起,於是那高亢的聲音便在淮河的水面上飄飄蕩蕩,最終當那聲音傳到了
東北人的耳朵裡時,由於距離有些遠便聽不大清了,不過依然有人低聲叫道:“好象有人在吹喇叭!”“嗯,是喇叭匠吹出來的動靜。”他的同伴應和道。
說話的那是錢串兒,附和錢串兒的那是馬二虎子,而和他們兩個在一起的還有商震、楚天和陳翰文。
而就在他們三個身後不到百米處還有幾十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
商震他們真的就到淮河南岸搞槍來了,而現在距離他和那個展連長把事情談妥已經過去了五天。
之所以要用這麼長的時間,那是因為現在想在淮河北岸找到一條船也並不容易,同時,商震他們自然不可能直接從小蚌埠渡河,他們卻是沿著淮河北岸往西又走了幾十裡地後才過了淮河。
這回他們可是到敵佔區搶武器來了便全都換了便裝,並且那個展連長還給商震派了一個排的人而且帶的還都是短槍。
到了淮河南岸可不比在北岸,現在已經屬於敵佔區了,若是他們所有人拿著的都是長槍那身份怎麼隱瞞?光看商震這夥人所用的三八式步槍老百姓會以為他們是日軍,而日軍看到他們就知道他們是中國軍隊。
如此一來,商震倒是對那個展連長高看了一眼,這個人還行,可交,至少知道是雙方合作而不是拿商震他們當槍使,畢竟誰都知道,這出去搶武器那就是與日軍作戰,這個危險可只是比運他們過河打打掩護危險多了。
“有喇叭聲至少說明附近應當是沒有日本鬼子的,可是就算是沒有日本鬼子還敢吹喇叭,就不怕把小鬼子招來?”商震自言自語的在那分析著。
此時的商震自然恢復了平時的狀態已經不和自己手下計程車兵置氣了。
畢竟,在他們這夥人裡商震的位置那是憑自己打出來的。
商震平時不發威那是他脾氣好,這回一撂臉色哪個不怕?
士兵們這回也總算是見到了商震這個老實人發脾氣的樣子,連平時飛揚跋扈的王老帽見到商震都溜溜的,他們這些士兵那更是喘氣都不敢大聲的,非但喘氣不敢大聲,用虎柱子的話講,那叫放個屁都得東瞅瞅西望望怕再觸了商震的黴頭。
事情鬧完了也就過去了,不過士兵們在私底下卻也商量明白了,以後真的不能再惹商震這個小祖宗,人家那臉一撂弄得他們都不能沒事扯閒篇了。
“小鬼子過來也有段時間了,那也不能小鬼子來了老百姓就不過日子了,婚喪嫁娶那總是得有的。”楚天倒是理解百姓。
“其實要我說啊,咱們中國的老百姓真的是世界上最老實的老百姓了。
能活下去能過日子就知足,偏偏這些日本鬼子不懂這些,他們讓老百姓日子過不下去了,那老百姓不和他們拼命?”陳翰文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這叫啥說法?要是按你這麼說,那小鬼子要是讓咱中國人活下去能過日子了,那咱們中國人就不反抗了?那小鬼子倒是希望咱們中國人都給他們做順民的,可是你就順下去吧,最後咋死的都不知道。”楚天不滿的說道。
“我就是這麼一說,我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陳翰文忙解釋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日本鬼子是畜牲,給畜牲當順民,秀才我看你的腦瓜子讓門弓子抽了,再往前走走。”商震同樣對陳翰文的迂腐表示了不滿。
陳翰文紅著臉不吭聲了。
作為尖兵的他們五個接著往前走,而後面計程車兵見商震他們動了就遠遠的在後面跟著。
隨著商震他們越往前走,前面的嗩吶聲自然也越來越響他們聽的便也越來越清楚
“聽著調兒挺悲的,不是前面死人了吧?”錢串兒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