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德長坂坡前一聲吼,喝得橋斷水倒流。
是水倒流嗎?還是水斷流?搞不清了。
說兩軍對陣,一方斷後的那是一個騎白馬穿白袍拿著亮銀槍的白臉小將,他聞聽身後追兵迫近在馬上便猛的一個轉身,然後長槍突兀,就象後來日本鬼子所用的那雪亮的刺刀,他直接就一名敵方的大將挑於馬下!
在那奔跑著顛簸的馬上,商震就這樣想著。
日軍的大隊人馬終於追上來了,而他在擊殺了那兩名聞訊趕來的日軍後就再次開啟了逃跑模式。
現在他已經被日軍追著有一會兒了。
當然了,如果說商震想跑掉,他不敢說一定就能跑掉,可他還是能夠大機率擺脫日軍追擊的。
可是自己是在執行自己給自己下達的掩護任務嘛,是在吸引後面的日軍往別處跑,那有戰馬在胯下的他自然不肯玩那個一騎絕塵。
仗著自己有馬,他就和後面的日軍保持著一段距離,既不能讓日軍準確的射到自己,又不能讓日軍失去自己的影蹤。
正因為如此,覺得自己還是有著逃生機會的商震邊騎馬逃跑邊胡思亂想。
自打九一八入關後,商震雖然未能讀萬卷書可是卻也行了萬里路了,他的見識那自然是增長的。
所以在馬上他才會胡亂的想著與自己此時情形有些相象的片段。
就比如張飛長坂坡就比如什麼白袍小將什麼的,那都是他聽別人說的。
只是此時的商震卻並不知道,中國還有一句成語叫作“若即若離”。
那“若即若離”是啥意思呢?那是說職場上的女性惹不起自己的男性上司那就不能和男性上司鬧崩了。
那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男性上司向你伸出了鹹豬手揩點油吃點豆腐啥的,唉,那就那麼遭吧,這叫若即。
可是呢,原則性的錯誤那卻是不能犯的,那若是男性上司要與你開房,那你可堅決不能去,那要是去了,用東北人的話講,那可就是犯虎了,那就是小白羊入了大灰狼的口了,這叫若離。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在懸崖上踩鋼絲的行為,那是有著風險的,這“離”與“即”在度上的把握那還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現在商震與後面追趕他的日軍便也象男女之間的若即若離,那也是有風險的。
就在商震縱馬奔跑之際,他忽然就覺得身下的戰馬直接就往地上蹌了下去。
人的感知終究是有極限的,並不是所有人,或者說至少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在超出人體極限的時候是無法做出反應的。
“哎呀不好!”商震大叫了一聲便從馬那上摔了下去,而也就在他落下的瞬間他的大腦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槍聲,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匹座騎竟然被日軍給開槍打中了。
說飛奔的戰馬突然中槍被打倒,然後那馬上騎者在落地的時候一個前滾翻便翻身而起,這事有嗎?有,神話中,或者童話吧,武俠,成人的童話嘛!
毫無準備的商震就這樣從那被打倒的戰馬上一頭扎到了地上,然後便是泥水飛濺,原來他這正縱馬衝過一片稀泥塘。
而這也好在是一片稀泥塘而不是有著石頭的亂石灘。
當商震本能的從那稀泥中爬起來用手抹去眼皮上的稀泥後,他整個的腦袋已是沾滿了泥漿。
不過,狼狽縱是狼狽,可是稀泥終是給他提供了足夠的緩衝,使他不致於跌個頭破血流人事不知。
“呸!”商震吐了一口灌進口中的泥水便向前看,還好,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支步槍,他踉蹌向前抓到那支步槍連滾帶爬的就向前方躥去。
而這時他身後便再有槍聲起。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從馬上跌落,那發子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