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河北ly日,軍既然攻不克淮河防線,那麼在北面就開始了瘋狂的進攻。
ly一線那戰鬥已經是打的越發激烈了。
在一到高崗後,有一個人看著遠處騰起的黑煙道:“我覺得剛才不應當聽你的。”
說話的那個人是郝瞎子
“那就在那等死?”和郝瞎子在一起的商震很不以為然。
先前,他們所守的村子先是遭到了日軍的狂轟濫炸,然後郝瞎子連隨後就與攻上來的日軍步兵戰成了一團。
當他們擊退了日軍的那次進攻後,郝瞎子一個連也只剩下半個連了。
可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是偏偏他們彈藥已經所剩不多了,而那時商震便聽到了前方傳來了日軍裝甲車的轟鳴聲。
等他們再觀察時就發現前方出現了四輛日軍的坦克。
就那種情形下,如果郝瞎子連還有手榴彈的話,商震也不會勸郝瞎子撤退,可是他們全連也只剩下幾顆手榴彈了。
在商震看來,用那都沒有超過五指之數的手榴彈去炸四輛日軍的鋼筋鐵骨的坦克車?開什麼國際玩笑!
所以商震才勸郝瞎子放棄陣地的,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留守在那個村子裡就是個死!
“那怎麼能叫等死?那叫人在陣地在!”郝瞎子氣道。
“啥?”同為老兵,商震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郝瞎子,他還真是頭一回聽說這個詞呢。
過了片刻,從驚訝中回過味的商震毫不客氣的就反駁道:“快拉倒吧!我從九一八打到現在,敢那麼守陣地的都不在了,我也沒見哪場陣地戰咱們中國人真打贏過!反而丟了陣地無數。”
“那就當逃兵?”趴在郝瞎子另一側的馬二炮不滿的說道。
“滾一邊去!”商震不客氣了,“我打死的鬼子多了不敢說,都夠你們一個連從一開始到現在打死的了,你敢說我當逃兵?你算老幾!”
商震現在已經發現了,跟郝瞎子這幫人說話就不能客氣,那一個個的都是炮筒子的脾氣,你若是跟他們客氣,他們反而會覺得你不識數,會在言語行為上擠兌你。
“你說的也許對,可是當兵的就得聽上面的命令。
咱們現在守的是ly,ly丟了,小日本就會打臺兒莊,打完臺兒莊,那就打徐州了。
所以咱們的陣地不應當丟!”郝瞎子這個連長有時很渾,但也並不代表他沒有理智不會思考,否則他又怎能聽商震的建議撤下來呢?
商震眼見郝瞎子反悔了他便看左看右,就看到郝瞎子手下的那些老兵都看著正在說話的他們,但是並沒有人摻言。
商震當然明白這些士兵在想什麼,他們也想求生,可是作為一名士兵既然上面那個龐軍長下令下死守ly,那軍令與軍人的榮譽就讓他們不能後退,死了那也就死了。
這倒是和東北軍講的“以死為榮以生為恥差不多。”
這怎麼腦袋瓜子都是一根筋呢,商震有了頭疼的感覺。
他不能說守陣地不對,可是拿自己的身體去硬扛日軍的優勢火力,商震是從來幹不出這種事來的。
不過商震就是商震,很快他又有了新的說法:“我這麼說吧,你們就當撤退也是一種選擇了。”
“你就是他孃的說出一朵花來,咱們也是棄了陣地的。”已經反悔了的郝瞎子不滿的說道。
“那我問你,如果咱們現在還在那個村子裡,你們說咱們是死還是活?”商震反問。
商震這麼一問,郝瞎子手下的老兵們便開始交換眼神了。
其實就是交不交換也無所謂了,他們也犯不著自欺欺人,如果現在他們還在那個村子裡的話,就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那都已經是死人了。
“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