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回來,所以他們對窯地的情況是熟悉的。
現在日軍所呆的這個房子中的後窗戶那是能進人的。
這點很重要。
否則他們要是從正門向裡面日軍發起衝擊的話,由於那門框子有限便很難施展開兵力,就容易給日軍以開槍示警的機會。
商震在默數了六個數之後,他才猛地一抬頭,他與李清風的目光便相遇了。
商震微微的一點頭。
這時李清風便猛地站起伸手扒住那扇門猛的往外一拽。
商振手中攥著那把刺刀一閃身衝了進去。
誰管他前方是萬丈深淵,還是刀山血海?裡面有四名日軍又能如何?現在需要的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快打慢!
這時,磚窯的上面郝瞎子眼見著李清風那瘦小的身影隨著商震衝進了那房舍門裡的剎那,他便將手中的盒子炮一揮,同時高聲喝道:“弟兄們,衝啊!”
然後他便爬了起來踩著那因為下雨已是變得溼滑的磚窯頂向前跑去。
時下中國的工業是孱弱的,所以就那磚窯也可以看作是民間的小作坊。
那都是人工挖黃泥,人工做壓磚坯,人工上硬,人工出磚,反正一切都是人工的。
那麼這個磚窯再大又能大到那裡去,如果只論形狀,從遠處看這個上面半圓形的磚窯卻是更象一個巨大的墳丘。
郝瞎子在那磚窯上也只是跑了幾步,腳下一滑,他一屁股就坐到了那漫圓的磚窯頂上,然後他便一屁股出溜了下去。
而等他下了磚窯還還未爬起時,有一個人卻先他一步衝了過去,那是大老笨。
哎呀,這個傢伙還是蠻快的,他咋就沒摔著呢?
郝瞎子心裡想著在地上往起爬時,他就聽到自己的身後已是喊聲一片,那是躲在緩坡後面計程車兵都衝上來了。
能夠不發一槍的幹掉前面那四名日軍更好,若是不能悄無聲息的幹掉,那就大張旗鼓的幹掉!然後,老子要對村子裡的小鬼子發起強攻!.
上百人奔跑的撲通聲已經超過了那雨水落地的沙沙聲了。
而就在郝瞎子帶人衝到那房舍前時,他將手臂往高一舉,他後面計程車兵們便全都收住了腳步。
腳步聲息,雨聲便又起,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這支上百人的隊伍卻沒有一個人聽到槍聲!
沒聽到槍聲那還不是好事情嗎?
只要日軍哨兵來不及開槍,那要是純粹肉搏的話,衝進屋子裡的那四個人就是打不過對方也不要緊,現在他們可是一百多號人呢,那就一個勁的往上衝,硬堆都能把這四個小鬼子給堆死了!
“來人跟我進去!”郝瞎子下令了,然後他身先士卒的就往裡衝。
可也就在這時,裡面卻有人出來了,進去的與出來的衝的都很急,於是便撞在了一起。
而這一撞之下,郝瞎子便吃虧了,也不知道對方那勁怎麼就那麼大,直接便把郝瞎子撞了個倒仰,差點一個仰巴叉就倒在了地上。
郝瞎子的手不由得一緊,多虧他那食指並沒有扣在扳機上,否則他不管裡面摸哨是否成功,他的槍就會響了。
當郝瞎子重新站穩了身形,他才看到差點將自己撞到的那是商震。
商震本人如何就不提了,郝瞎子尤其注意到商震正正握著的那把刺刀正滴下血,雖然馬上有雨點澆下,那血色變淡了起來,可是郝瞎子知道,那是侵略者的血!
哎呀,這個東北佬行啊,這小子腦瓜好使槍打得準還能肉搏摸哨,這小子可不只是有兩下子,這小子那是有三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