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的落點真的再往前挪上那麼二百多公尺,說不定那子彈真的就能落到日本侵略者的頭上呢。
報信兒的人走了,李清風和剩下的那個士兵的注意可就全都集中在前方灌木叢處的那個人身上了。
商震那頭重機槍一個彈板的子彈可還沒打完呢,所以那“洞洞洞”便接著響,而那個人趴在那裡便一動不動。
“不是讓重機槍子彈給打死了吧?”和李清風在一起的那個士兵便道。
現在可以確定了,商震這撥射出去的子彈的彈著點就在那幾棵樹和那片灌木的範圍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人躲到的那片灌木叢中,結果禍從天降,商震他們射出來的子彈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而那小子一看灌木叢裡不安全了,那自然就往外跑,可奈何商震用那重機槍打的全是拋射也是短點射,那傢伙的周圍又有子彈落下來他也只能臥倒避彈了。
只是他卻哪知道那子彈並不是平射出來的,那真的從天上掉下來的,那你趴在地上有啥用?那趴下之後中彈的機率反而卻增加了。
不過此時李清風關心的並不是這件事情,他也只是關心就趴在灌木叢旁的那個人是誰。
“那傢伙不會是日本鬼子的探子吧?”李清風的那個同伴說道。
“有可能!”李清風回答。
現在李清風已經排除那個人是他們自己人的可能性了。
所有出來當觀察哨的人在出來之前,商震可是特別囑咐了,咱們就是禍禍子彈順便禍禍日本鬼子,你們看好了重機槍指的方向,可別跑正對著重機槍的正前方去啊,那子彈沒長眼睛落到哪裡我也不知道啊!
正因為如此,自己人絕不會往那彈道上湊。
那麼,這個傢伙是日軍探子的可能性那可就大增了。
畢竟他們這頭衝著日軍那頭打重機槍,那重機槍一個勁的叫,那小日本能不出來檢視?
哎,不對,那要是這麼說的話,前面那個傢伙也可能是南面國軍派過來的,國軍聽到重機槍響那不也得派人過來檢視啊?
李清風正琢磨著呢,可這時商震那頭的重機槍聲可就停了,想來那是把又一個供彈板上的子彈打光了。
“那個傢伙動了哎!”他那個同伴低聲叫道。
眼見著那人是往他們這裡來的,離他們那也就是二百米不到的距離,和李清風在一起的那個士兵也怕對方是日軍的探子,那聲音也就自然壓低了。
而他這個同伴也怕對方是日軍探子便把步槍端了起來開始抵肩瞄準了。
能如此聽李清風話計程車兵那當然是新兵。
不過就商震現在這夥人,新兵老兵那也只是相對而言,而這個士兵現在終於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他在向日本鬼子開槍射擊的時候,手終於不會再抖了。
“只要這個傢伙走進一百公尺,我不敢說一槍能把他打死,但我肯定能把他放倒了。”那個士兵篤定的說。
於是,現在已經半蹲下來的那個士兵和同樣蹲下來的李清風便都用槍指著那個人。
那個人個子不高,穿的衣服並不是日軍土黃色的,可是那又如何?既然他們懷疑這個傢伙是日軍的探子,那人家穿中國人常穿的灰黑色的衣服那也正常。
“我的槍已經咬死他了,他再往前走十步我就開槍!”和李清風在一起的那個士兵喃喃自語,“一、二、三、四”他開始數數了。
可是就在他剛要數“五”的時候,李清風卻忽然說道:“等等,我看這傢伙咋有點眼熟呢?”
而李清風說完了這句話後他連步槍都放下了卻是又把望遠鏡抄了起來開始調焦距,他旁邊的那個士兵瞥了他一眼後,忙又拿槍瞄著對面那個光顧著逃命都忘了抬頭向他們這裡看一眼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