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開了看看,別聚堆!在一個人的喊聲裡,村路上雜沓的腳步聲起,那是偽軍們分頭檢視了。
商震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聽著。
過了一會兒他就聽到有偽軍的說話聲腳步聲竟然奔自己這裡來了。
商震不由得無聲的笑了一下。
就他那笑當然是對偽軍的不屑,而且他也不是很擔心偽軍會進來。
房子燒塌了,沒有了房蓋的房子那還叫房子嗎?那也只能叫作立著幾堵牆罷了。
房架子都掉下來燒的半拉磕嘰的,牆與牆之間淨是燒剩下草木掉下來屋瓦,再有那就是燒出的黑灰。
就是現在沒鏡子,商震也知道自己整的跟個灰耗子似的,那偽軍進來幹什麼?
商震接著聽,可又過了一會兒,就有腳步聲偏偏到了就在他藏身的這堵牆外時停了!
呀,這二鬼子不會真的進來吧?
商震心裡想著,忙把本是攥在手中的盒子炮的保險關了,也把那盒子炮輕輕的放了下去,然後他就把隨身帶的刺刀抽了出來。
商震看不起偽軍,那叫在戰略上邈視,可偽軍真上來了那可就得在戰術上重視了。
畢竟先前他雖然也只是瞥了一眼,可是那些偽軍一個排的人還是有的。
剛剛他聽牆外偽軍的腳步聲便知道到這來的也沒幾個,三個人那都是一大關,那麼,他若是能直接把進來的偽軍無聲無息的做掉,總比上來就開槍強!
當然了,這既是商震對自己透過摸哨練出來的殺敵手法有了信心,也是他與敵人作戰的一貫作風。
商震是什麼作風?
那大致就是隱蔽接敵,突然發動,一擊必中,功成身退也好見好就收也罷,大體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只是商震聽著牆外的動靜,偏偏那牆外就沒動靜了。
什麼情況?現在商震也不可能再看了,難道外面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真的拿著槍指著牆後的自己?
怎麼可能?他們又不是李清風所說的會什麼法術的嶗山道士,他們不可能看到牆後還躲著個人啊!
要不自己進來時有腳印被偽軍發現了?可那也不大可能啊!
商震正琢磨著呢,他忽然鼻翼一動就聞到了一股煙味,這可不是著火的煙味,那卻是人抽的香菸味兒。
商震不由得啞然失笑了。
自己可真的是神經過敏了,為啥過來的偽軍沒吭聲,原來卻是在點菸卷抽菸呢嘛!
商震自己不抽菸,可是他卻知道菸民是啥樣嬸兒的,比如他們夥的王老帽侯看山那都是抽菸的。
菸民朝菸民要煙,那絕對是有默契的,那就是不說話把那食指和中指那麼一夾一比劃,另外一個人自然也就掏煙了。
果然,這時商震就聽到牆外傳來說話聲了:這他孃的,日本人打臺兒莊咱們也不撈消停。這人嗓門很大,明顯著平時也是個粗門大嗓之人。….
咋?你嫌這活兒不好,你跟著去打臺兒莊去?另外那個人聲音低了許多,可態度卻是不以為然,聽這話就比那大嗓門要老成持重許多。
我不是那意思。大嗓門的偽軍忙解釋,我是說咱們也沒閒著,打臺兒莊我可不去,我嫌自己命大啊?還是老老實實的抓些小蝦米吧!
小蝦米?也只是一牆之隔的商震聽著便是一愣,這小蝦米是誰?難道指的是自己?
而這時牆外另外的那個偽軍也表示了異議:小蝦米?你覺得咱們抓的是小蝦米?
那和守臺兒莊的***比起來,外面的這些漏網之魚還不是小蝦米?大嗓門覺得自己說的很在理。
快拉倒吧,
就在那個什麼村子,一營的人都被人家打成啥樣了?那功夫我還看到日本人拉了兩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