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無數的民族。
有海盜民族到處搶掠不要家的,比如挪威的維京,比如盎格魯撒克遜人。
有至今連個都沒有的流浪民族,比如吉普賽人。
有欲尋一棲身之地而不得直到二戰結束後才有的,比如以色列民族。
有原本是原著民是有家的可是後來卻被人家屠殺的都快絕種了的,比如印第安人。
而唯有中國人對家的情結那不是一般民族所有的。
有錢人住豪宅,沒錢人住陋室,可是誰又能離得開家?很多人節衣縮食,乃至後世之人做了房奴那還不都是為了自己有個家?
只是這個小村子被日軍點著已經有一會兒了,有的房子已經燒趴架了,雖然說,各家都是獨門獨院的不至於火燒連營,可想救火那已經不可能了。
“俺的家啊!”有一個老太太正坐著一個房子的不遠處號淘大哭著。
“哭有啥用?哭有啥用?那火都烤著你了!”這時他的身後有一個壯漢跑了過來便把那老太太往後拖。
看樣子,那壯漢應當是老太太的兒子,只是那壯漢也是個老實人卻也不會說什麼,他也只能笨笨去勸。
房子著火烤的很,那老太太心疼自己的房子剛才卻是往前跑的太近了。
只是那老太太卻也是擰的很,他兒子把她往後拖,她卻是說啥也不肯起來。
她兒子那麼一拖她的肩膀,就聽“哧啦”一聲,老太太腋下衣服都被扯開線了,而下面又露出半截後腰來。
那壯漢人雖壯可是性格卻不強,一見他娘就是不肯走還把衣服給扯壞了,忙撒了手嘴裡還說著:“這可咋弄?這可咋弄?”
這還咋弄啊?而這時有一個人卻已經從後面躥了過來,雙手各伸到那老太太的腋下用力就往後拖去。
那人力氣實在是不小,這麼一拖之下,那老太太竟然掙扎不得,片刻功夫在她的大叫聲中已是被往後拖了十多米。
等拖她之人鬆了手,那老太太回頭這才看到,拖她的人雖然衣服也被劃出了幾道三角口子,可那身衣服明明就是是一個國軍士兵,而旁邊還站著他們村的小九,那小九肩膀上卻還扛了支步槍。
老太太怕兵,終是不敢吭聲了。
而那個士兵也正是商震了。
此時的商震已經不再理會那個老太太了,他正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燃燒的村莊,哭泣的人群,倒臥在地上的屍體,這是何等熟悉的情形。
可是誰又喜歡看到這樣熟悉的情形呢?
不容否認,每個人都是喜歡歡樂的,又有誰樂意看到這樣悲傷的場面?
而之所以說此時商震的神情是複雜的,那竟然是憤怒、悲傷、無奈、慶幸兼而有之!
他在那個小九的引領下,鑽到了那個山上大坑的側壁裡。
就在那灌木叢的後面,有一個天然的並不是很大的洞穴,那是被流水沖刷出來的,小九是在追兔子時無意中發現的。
小九就是商震碰到的那個少年,小九之所以是小九,倒不是說他在家裡排行老九,而是他在他們家叔伯兄弟那一輩裡排行第九,那是最小的。
要不說熟悉地形好呢,有了小九的指點,商震便和那小九躲到了那個洞中,。
由於這座山是沙石混雜,這裡是被流水沖刷出來的一個通往山腰的洞。
也就是說,周圍的土質有硬有軟,於是那鬆軟的沙子便被雨水慢慢掏空了沖刷出個孔洞來。
那孔洞上粗而下細,到山腰時也只有拳頭般大小了,平常人誰又會注意這點。
小九是本地人,經常到山上挖野菜,打兔子。
有一回他追一隻兔子就見那隻野兔鑽到了這裡,這才發現了那叢灌木後竟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