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槍聲依舊在雜亂的響著,只是那槍聲並不激烈,而就在山窪樹林的外面與山頭之間的開闊地上則已是倒下了兩具日軍的屍體。
“都別他特麼打了,省點子彈!”有人在山頭上喊了起來。
在他的喊聲中,在山脊後或者樹後趴成了一排計程車兵們便紛紛停止了射擊。
“排長,咱們打死了兩個,嘿嘿。”一名士兵討好的跟那個剛剛釋出命令的人說道。
那人臉上露出矜持的笑,尤其他那帶點鷹勾的鼻子就讓他顯得有些高傲和另類。
漢族人的鼻子多是有些扁平的,這一點從中國人的祖先,山頂洞人或者周口店人的頭像復圓圖上都能看出來。
歐美人才多鷹勾鼻子呢,當然了,這也並不是說這個劉奎就不是東北軍的人,至於說他這個有點帶勾的鼻子說明他的先人有什麼樣的血統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叫劉奎,是警衛連一排的排長。
“小樣兒的,不就是打個伏擊嘛,還輪不到他到咱們這裡指手劃腳!”剛剛那個士兵再次討好的說道。
劉奎依舊在笑,不過卻變成了冷笑,然後他瞥了一眼跟自己說話的那個士兵說道:“閉嘴。”
“是,排長。”那士兵忙應承了。
可是作為的排長劉奎自己又如何不知道,儘管自己讓那個手下閉嘴,可剛剛那傢伙的奉承話卻是正搔到了自己的癢處。
他訓那傢伙那也只是在做樣子罷了,畢竟現在警衛連的連長是商震,副連長那是王老帽。
可是就你商震這幫人再能打又能如何?和日本鬼子打仗誰服誰?
再說了,誰都知道山窪子裡沒有多少日軍,那一個排長憑啥聽你個小兵指揮,所以你就哪涼快哪歇著去吧!
此時劉奎的心中自然是有些小得意的,可是他渾然不知道,就在樹林外的灌木叢中一支已經做了偽裝的步槍正指向了山頭。
而此時,仇波與另外一個士兵正躲在了山頂一塊巨石東北叫大石砬子的上面。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劉奎的防守一線的左翼靠後的地方,由於那塊大石砬子的存在他們所處的位置要比劉奎那裡高上七八米,自然是能看清戰況的。
王老帽到底還是漏算了,或者是想當然了,他把仇波派到西面去指揮戰鬥,可是試想,正如一排長劉奎所想的那樣,人家劉奎一個排長,憑啥聽你仇波一個小兵的指揮?
而仇波一向穩重,王老帽派他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妥,他也絕不會拿著雞毛當令箭。
不過呢,建議卻是要提的,他當時也只是提了一個建議,說咱們應當兩翼拉開,他的本意那就是交叉射擊嘛。
可是劉奎卻哪會聽他的,建議也不聽啊。
不過人家劉奎也沒明說,當時卻是摸著他那鷹勾鼻子說,這招不錯,那這樣吧,你帶個人去那頭,你看到沒,那裡挺高的,你們兩個上那頂上,咱們正好交叉射擊。
然後,劉奎就命令排裡一個叫管老二計程車兵和仇波一起到那裡去。
仇波又不傻,一排長劉奎這叫啥?這不就是逐客令嘛!
那潛在的意思無非是這一排是我劉奎的地盤,哪輪到你在我這裡顯大眼兒?
仇波心裡明鏡兒似的,不對他對劉奎的這個命令並不介懷,反而他還很理解劉奎。
就是,自己一個小兵憑啥做人家劉奎的主,再說了不就是打幾個小鬼子嘛,一個排看著前面那片開闊地完全夠用,自己何必跟個欠兒登似的呢?
所以仇波卻真的就帶那個管老二奔劉奎所指的高點去了。
兩個走著時,仇波還逗那個叫管老二計程車兵道,你真能管老二?能管誰的老二?
“管”那是姓,“老二”那是那個兵在家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