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自己屋去,到我們這裡嘚瑟啥?”黃昏的時候,馬二虎子眼見著單飛進了自己這些人的屋子便老實不客氣的說道。
“大家是不是都是警衛連的,我憑啥就不能進這個屋?”本來進來時臉上還笑呵呵的單飛當時就不樂意了。
要說單飛不樂意那當然是因為馬二虎子呵斥了他。
在單飛看來,自己現在和商震帶回來的這些老兵的關係也不差啥了。
那大家在一起打過仗那就是彼此信任性命相托,雖然嘴上誰都不會說,可那卻也都是兄弟了。
更何況這回老兵們抓淫賊,雖然沒有找到那個王權的證據,可是那也從王權那裡順了一隻白水雞回來,這條線索可是他單飛提供的!
人與人之間本是陌生的,那有了共同的經歷之後,不知不覺的走近,那不就成了兄弟嗎?
可是他卻哪想到自己懷著一片善意而來卻變成了熱臉貼上了冷屁股,這換成誰都會惱的。
“艹,一個連的咋了?我們一起逛過窯子,說那個窯姐的事兒你也想聽啊?”馬二虎子這話說的就是個臭。
“誒,誒,誒。”沒等單飛再接話呢,錢串兒卻搶上前來了,“那個誰,單飛,我們有點事要商量,你別介意。”
說完這話回頭錢串兒就又說馬二虎子:“都是自家兄弟,你有話不回好好說啊!”
然後他也不管馬二虎子是啥反應便走到了單飛的身前說道:“那個啥,不好意思啊,我們確實有事要商量,二虎子說話衝了點兒沒別的意思,明天我讓他給你弄煙抽啊!”
人家錢串兒都這麼說了,單飛還能說啥,氣得他瞅了片刻馬二虎子,可是他就是看著錢串兒的面子那也不好再跟馬二虎子急眼了。
於是單飛終是轉身出了屋門,錢串兒又忙不迭的在後面送。
“沒眼力兒!”馬二虎子眼見著單飛走了才低聲叨咕了一句。
“說話這個臭!你好好學學人家串兒說話那叫有水平,再說了,誰特麼的和你一起逛過窯子?”仇波有些不滿剛剛馬二虎子對單飛的態度說話了。
仇波說話馬二虎子卻不會跟仇波急的便笑道:“我和虎柱子一起逛過行不?”
“瞪眼扒瞎!”陳瀚文說了一句。
陳瀚文和馬二虎子那最早就是一個排的,仇波都是後來人,陳瀚文這就是在揭馬二虎子的老底了,馬二虎子根本就不是那種逛窯子的人,他們這些老兵都不是。
而這時所有人再看向虎柱子時,人家虎柱子卻是躺在那大通鋪的裡頭睡覺呢,打著微微的鼾聲,露著埋了巴汰的大腳片子。
得,這回不用找人對證了,老兵們都笑了起來。
商震帶回來的這些老兵當然是要睡在一個屋子裡的,而他們確確實實也是在討論事情,而那些話確實是不能讓單飛聽到的。
要說馬二虎子讓單飛出去也沒啥錯,只不過說話卻是太臭了。
既然白天商震在幾個老兵面前都宣佈了要把高雨燕送到湖南長沙臨時大學,那這件事也就定下來了。
對此,一直跟著商震的這些個老兵在得到訊息後難免是要議論紛紛的。
雖然他們也知道商震和冷小稚好,而高雨燕是後來的。
可是老兵們覺得商震要是就這樣和高雨燕分開了那可實在是太可惜了。
之所以他們這麼認為,那原因都能舉出好幾條來。
一,畢竟冷小稚和商震之間沒有訊息來往那已經有好幾年了。
誰又知道冷小稚是個什麼情況,是不是打鬼子犧牲了,是不是已經嫁人了。
二,商震是東北軍的那就是國民黨的,而冷小稚卻是共產黨的。
雖然現在講不打內戰一致對外了,可是國共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