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哲學有一個格物致知的理論。
用大白話說,就是研究某一件事情或者某個物件或者某種現象,從而獲得其中的規律或者真相。
可是當初提出格物致知的那先賢,卻沒有解釋什麼是格物致知,於是在後人中就又分成了理學派和心學派。
理學派講的是要用理性窮究某件事情,從而獲得其內在的規律,這個也可以理解為西方的科學精神。
舉個例子,你想獲得糧食,那麼就得把種子種到土壤中,陽光照著吸收著土壤裡的水分和養料,從而種子生芽慢慢長大。
你搞明瞭這件事情的過程,那就叫格物致知。
而心學派對格物致知的理解和理學派卻是截然相反的,他們理解的格物絕對不是研究物件事情,而是格去自己的物慾,從而得見本心。
還以種糧食為例。
新學派可不會去研究那個種子是怎麼長成的,而是去研究為什麼要需要這糧食呢?
當我沒有了對外界的慾望的時候,我是否也會如同那傳說中的龜息大法一般,不吃不喝,從而明白生從何來死亡何去,以獲得天地的能量呢?
當然了,本文對心學派的講解多少有些抽象,或者人家也未必是那個意思,大體差不多吧。
而這些與本小說有關的則是,就在商震那夥老兵當中,有兩個卻人正是理學派和新學派的各自代表。
這兩個人一個叫楚天,一個叫陳瀚文。
就在某一天這兩個秀才為了什麼是格物致知爭了個面紅耳赤!
而他們夥的那些老兵則是聽了個一頭霧水!
你讓那些所有人識的大字加在一起都裝不滿一籮筐的老兵去整明白什麼是理學,什麼是心學,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無異於凡人聽天書也可以理解為對牛彈琴。
面對那兩個秀才一本正經的爭論,老兵們也只能這麼說“你們他孃的說人話”!
楚天和陳瀚文說的是人話嗎?那當然是人話,那就是漢字,可問題是同樣的漢字經過不同的組合,人家說出來的詞兒,他們大老粗就是不懂!
最後倒是旁邊的商震受這兩個人的話啟發說道,你們兩個別爭了,看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這個意思。
於是商震講,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規律,你要是能鑽研明白了一件事情,對於其他的事情也是有借鑑作用的,那就都有相通之處。
對此有計程車兵不明白就問商震,那怎麼可能有相同之處,就像老百姓種莊稼和咱們當兵的打仗那有什麼相同的地方嗎?
一聽人家這麼問,商震就拿出了他商震版的格物致知。
商震接著說,那就比如說種莊稼,你得有傢伙式兒,鐮刀、鋤頭、犁、三尺撓子你總不能缺吧?
你家若是連菜刀都沒有,做飯時還要上別人家借菜刀,你說丟人不丟人?
打仗也是如此。
長槍、短槍、擲彈筒,你總得有吧,拼刺刀你得有刺刀吧,挖戰壕,你得有工兵鏟吧?
幹莊稼活應該有各種各樣的手藝,不同的莊稼有不同的種法,這就是你的手藝。
咱們打的仗也是如此。
你得會用漢陽造、中正式、遼十三、三八大蓋、花機關、盒子炮、左輪手槍、捷克式,甚至是重機槍、擲彈筒、迫擊炮,你還得會開摩托車、大汽車。
你的槍法要打的準,你的耐力要好,你跑的要快,你的頭腦要靈活,被逼到份上必須跟小鬼子打白刃戰的時候,你還不能怕死!
你們現在看種莊稼的打仗雖然是兩件事情,可是在道理上是不是相通的?這不就是你們所說的格物致知嗎?
當時商震說完這番話後,其他士兵便都笑了起來,顧兵就說商震,你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