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外的一片小樹林裡,商震又開始扎馬步了,在他不遠處有個士兵正在那裡好奇的瞅著他。
那個士兵叫曹德龍,是商震在連裡給自己新找的傳令兵。
曹德龍今年二十二歲了,可是在東北軍士兵裡那也算是歲數小的了。
曹德龍當然知道商震是在扎馬步。
軍隊嘛,軍武不分家,東北軍裡也總有會那會武之人的,曹德龍也是見過別人扎馬步的,他好奇也只是自己的連長竟然扎馬步紮了這麼長時間罷了。
剛剛他也學著商震的樣子紮了會兒馬步,可真的只紮了一會兒,他鬢角的汗就下來了。
他又紮了一會兒,那小腿肚子就跟篩糠似的哆嗦了起來,最終他也只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商震可是比他扎馬步扎的時間長多了,不過現在他發現商震身體也開始哆嗦了,顯然,紮了這麼長時間的馬步,自己的連長也到了身體所能忍耐的極限。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他就見商震身體往後一倒,然後“叭噔”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連長!”曹德龍叫了一起便往前去。
可這時仰臉兒躺在地上的商震也只是衝他一擺手他便又站住了。
因為出來的時候,商震就跟他說了,沒事別跟我說話我得想事情。
想事情卻得扎馬步,這是什麼習慣,而這才是曹德龍對商震好奇的原因。
商震現在是連長了,他自然不理會曹德龍,他正看著頭上的天空。
今天天不錯,晴空萬里一片蔚藍的那種。
都說天高任鳥飛,可是此時的商震卻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怎麼安排鞠紅霞、高雨燕和蘇雅那三個女的現在依然沒有著落,留下不行,送走還沒有好地方,現在商震也只能騰著,騰一時算一時。
都說天塌了都有個子高的人頂著,可偏偏在這件事上他就是那個個兒高的,誰叫他是警衛連連長,誰叫那三個女的是他同意接回來的呢?
如果到時候真的送不走,旅長劉成義那執行軍紀的大刀砍下來,他也只能伸著脖子硬挺著。
一沒有了仗打卻為了這事糾結,商震想想就鬧聽,他便又想著帶警衛連的人練兵,現在手下的兵多了多練練兵多吃點苦總比在戰場上臨時抱佛腳強吧?
可偏偏這段時間337旅的後勤供應又不景氣,中午一頓粥晚上一頓粥,倒是餓不死,可是想練兵卻也只能呵呵了,因為喝完粥沒一會兒,一泡尿滋出去肚子裡又空了!
啥也幹不成,他便也只能挑個消耗能量小的扎馬步來練練了。
可是現在他就覺得肚子已經空了。
商震坐了起來,這時他便想起,錢串兒他們正在想著怎麼找到那個淫賊的證據呢,自己得去看看,別再鬧大了,畢竟那也只是一個偷窺未果罷了
而此時錢串兒、秦川、單飛、楚天、白展幾個人正躲在一個衚衕口往斜對面一家大門裡張望著,從房舍規模上就能看出那戶人家應當是鎮子裡的大戶。
“出來了,出來了!”錢串兒低聲說道。
而這時白展就也說道:“你們看到沒,這小子進院時口袋是墜著的,這回卻空了,手裡卻多了個東西。”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東北軍士兵正從那戶人家的大門裡走出來,他手裡卻是拿了個紙包,那包的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麵包的是什麼卻正往自己的懷裡塞呢。
而那人卻正是劉全友連的王權!
錢串兒關於那個淫賊的線索當然是來自於單飛,而單飛訊息的來源當然是來自於二混子。
二混子和王權有怨,雖然王權捱了連長劉全友一個嘴巴子可是他也覺得不解恨,便故意把鞠紅霞那三個女的住處透漏給了本就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