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低聲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文人嘛,就喜歡這麼個調調!可陳瀚文這句話偏偏卻又被秦川聽到了。
咱別說秦川有沒有文化,可是陳瀚文所說的這兩句古詩的大概意思,秦川又不傻那也是能聽懂的。
可是他卻故意問道:“啥?我說秀才你說的是啥,什麼腰帶漸寬人不悔呀?”
“啥啥——就腰帶漸寬,我啥時候說腰帶了?沒文化太可怕了!”挺好一句古詩那衣帶咋就變成腰帶了呢?秦川差點把陳瀚文的鼻子氣歪了!
“我有聽錯嗎?你不就是這麼說的嗎?老馬,老馬,哦,老馬在圈裡面沒放出來。”秦川道。
平素裡秦川總和馬天放在一起。
可是這回他們所有人都是著便衣才來的,馬天放有一隻胳膊沒有了,那是無論如何也偽裝不了的,為了不想惹人矚目,他就也只能待在營裡了。
陳瀚文拿秦川沒有辦法,也只能不再吭聲,而這時那房間的門就響了,錢串兒和栓娃子走了進來。
到了現在,栓娃子也徹底的“破罐子破摔了”。
他就覺得商震這些人肯定是看過水滸,自己就是那被逼上梁山的林教頭林沖啊。
而且也多虧栓娃子跟商震他們在一起了,否則就商震他們這些人的口音那還能打聽到啥?
“有什麼訊息沒有?”商震就問。
“好訊息倒是沒有,不過我倒是想了個辦法。”錢串兒接道。
“說出來我聽聽。”商震便接。
“其實我說的倒也不能算是辦法,就是一種思路。”錢串兒開始說,“你說咱們這麼找,所有辦法都想到了也沒有找出來。
咱們不妨換個思路,為什麼咱們要去找嫂子呢?
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讓嫂子知道你在找她,讓她自己找上門來。”
錢串兒想到這裡不說了就看了一眼商震,顯然是在看商震的意思。
“你接著說,是,總比咱們硬找要強。”商震也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了。
“我和栓娃子沒有找到咱魯南遊擊隊的線索,可是我們卻找到了魯南遊擊隊的仇家。”錢串兒接著彙報。
而錢串兒這麼一說,屋子裡的人便都看向了他。
他們這些老兵都不笨,笨人沒有帶出來,比如虎柱子吳子奇這樣的,都在營裡呢。
他們已經明白錢串兒的思路了。
“老百姓說再往東去十多里有一個二鬼子的據點。
說魯南遊擊隊在去年的時候在那裡曾經和二鬼子打了一仗。
當時那會兒那夥二鬼子還沒有投降日本人呢。
可是我聽說在那回的戰鬥裡,魯南遊擊隊死了兩個人,那就是吃虧了。
而等今年日本鬼子進來的時候,那夥人便直接投了日本鬼子。
營長,你說的咱們要是把那夥二鬼子給幹了,再在街面上象武松鬧那個什麼樓似的,寫上幾個字兒,殺漢奸者,商震也,那嫂子自己會不會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