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天亮了!”楊觀印伸手指頭捅人了,左面捅了兩下,右面捅了一下。
他身旁有三個人,一個是單飛,一個是姜廷樹,還有一個叫段桂柱。
楊觀印那是商震所帶士兵中的老人,若是論資歷也就比什麼王老帽了馬二虎子他們差一些。
單飛是原警衛連的老人,姜廷樹原本是其他連隊的,可是他喜歡主動進攻,由於一些原因他和商震碰到一起後就跟了商震沒有再回去。
段桂柱是商震年前招來的新兵,不過經過幾次戰鬥,現在也算是老兵了。。
為了找到邊小龍和王小膽,昨天夜裡商震派出去了不少人來。
要說大黑天的怎麼找人,士兵們也是各想各的招。
他們當然不可能滿山遍野的喊,便都緊盯著著日軍的照明彈。
昨夜裡日軍那也是打了好一陣子照明彈的,而這也是商震判斷邊小龍他們兩個應當還沒有陣亡或者被日軍俘虜的主要依據。
商震帶著那個連線應到了程鵬他們後那已經脫離戰鬥了,可日軍還一個勁的“哐哐”的往天上打照明彈。
商震可不認為這是日軍在壯膽,事實上人家日軍的實力可是比他們強大的多了,人家可沒有必要這樣做,那也只能說明日軍是在找人或者搜人了。
商震派出去的那些士兵不可能出現在那照明彈的光照範圍內,但是他們總是可以根據那照明彈曾經照到的範圍來決定自己這些人所達到的地方的。
而他們就是到了那些個照明彈曾經照到的區域也不會出聲,卻是全都默契的躲了起來。
天黑時候沒法找,當時他們都不用滿山喊,估計嗷嘮一嗓子就能把日本鬼子招來,他們也只是藏起身來。
要是在黑夜裡能碰到王小膽或者邊小龍固然好,可那要是碰不到他們就等到天亮,萬一王小膽和邊小龍或者這兩個人中的任意一個能往外逃呢,那他們也就不枉此行了。
當然了,他們也可能等不到王小膽或者邊小龍,等來的反而是日軍的搜山。
要是那樣的話,他們就也只能撤退了。
“我艹,凍死了。”單飛活動了一著自己被凍麻了的胳膊腿兒低聲說道。
“就是,這特麼的,要是有個娘們摟著該多好!”姜廷樹表示贊同。
“別看沒跟咱東三省冰天雪地的,可這麼冷睡著了你還能想起娘們來,真是頭子,我就沒想。”單飛一醒那話就有點密。
“那你夢到啥?”楊觀印問道。
“我特麼的夢到自己大冬天的在咱家外面睡覺,都給我凍拉拉尿了!”單飛說。
那三個人便低笑了起來
玩笑開過便要有正事,他們是幹啥來了?當然是找邊小龍和王小膽。
根據和這倆人在一起跑回來計程車兵說,他們看到王小膽和邊小龍從馬上掉下來了,可兩個人是否受傷那就不知道了,而他們也不可能面對那麼多日軍過來救人。
可是現在說是讓他們尋找還不如說是等待,一個連一百多人被商震分成了很多夥,撒豆成兵般置於山野之中,希望能在日軍之前找到那兩個人。
更何況他們是黑夜裡進入這片區域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所處周圍的環境,天剛亮那誰知道周圍是否有日軍呢。
這就象後世講的開盲盒,誰知道開的是啥玩扔!
又像古代哲學家講的撒種子,老天爺在雲彩裡把一把種子往人間一拋,誰知道會扔到什麼地方?命好的可能扔到良田裡,命不好的可能就直接扔糞坑裡了!
他們三個人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邊一起說話。
“就那腦袋瓜子,我看特麼的是被驢踢了!”率先發出感言的是姜廷樹。
就他這句話,那兩個人不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