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幾里地就到咱們的地盤了。”三天後,看著前面的那塊高地,走在隊伍的前面的仇波感嘆道。
“是啊,只是不知道這裡的老百姓還待不待見咱們。”接仇波話的是錢串兒。
說完了這句話,錢串兒還回頭看了一眼在他們身後幾十米處商震的臉色。
商震依舊不像是一個軍官的樣子,穿著普通士兵的服裝扛著一支38支式步槍,唯一能證明他身份與普通士兵有所不同的,那也就是那支二十響的盒子炮和他配戴在身上的九龍帶了。
錢串兒的講話什麼並不高,商震自然是聽不到的,臉色平靜。
隨著商震手下士兵的增多,隊伍的擴大,尤其經歷了一些事情,商震再次強調了紀律,那就是行軍途中儘量少說沒用的事。
所以就是錢串兒也不想明目張膽的讓人覺得老兵如何了。
現在商震終於帶著自己的人返回游擊區了。
而這一路上他們的所見所聞與他們出去的時候又自不同。
不同點不僅在於日軍所到之處燒殺擄掠,還在於沿途的老百姓更不待見他們了。
日本鬼子殘暴這個無需多言,誰都知道。
只是為什麼老百姓不待見他們東北軍呢?甚至他們一說話帶出的東北味都就讓老百姓們退避三舍!
開始還有人奇怪呢,可是商震卻說了一句“還不都是其他部隊惹的禍?”
他們這些人裡吳子奇是山東人,就用自己的山東口音去打聽,一問之下果然如此。
商震他們營在東北軍中紀律就算最好的了,可是紀律最好的那還有偷雞摸狗的呢,那要是紀律不好的就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是穿著軍裝的東北人,誰管你是哪個部分的,老百姓也不可能分清。
都說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可是當那鍋中的魚絕大多數都是臭魚的時候,你說你是條好魚,誰信呢?
好在商震多次強調了在老百姓中的紀律,更兼冷小稚也多次強調,可縱是如此,卻也難免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白展狗被商震處置了,那白展一點都不冤。
而接下來那小子當逃兵了,當逃兵那就是死罪。
其實商震抓到白展後也未必就會將白展槍斃,可是毫無疑問對白斬的處罰也只能更重。
為此商震還和楚天嘮了嘮。
按照楚天的說法,有些士兵是可以百鍊成鋼的,可是這百鍊成鋼的過程便也如大浪淘沙,總有那不合格的被無情的沖刷掉。
楚天是知識分子知道的歷史自然比商震多,便給商震講了明朝戚繼光抗倭的事情。
戚繼光最早抗倭的時候使用的也是原來的部隊。
戚繼光很能打頭腦也很夠用,可縱使如此,他的手下計程車兵卻是朽木不可雕也。
甚至在一次打完仗後,他們隊伍中有士兵當看到一顆被同伴拎回來請賞的人頭後,當時就大哭了起來。
因為那顆人頭是他的哥哥的。
也就是說他的同伴殺死了一個無辜的百姓,用來冒充倭寇來領賞!
這就是士兵的底子太差,品性已經定了型,根本就無法讓他們自覺遵守軍紀。
所以後來戚繼光成立自己的戚家軍時,所招的都的一些從來沒有從軍經歷的礦工。
軍事素質不好也可以練,可是要是良心壞了怎麼練也沒用!
經過白展這件事情,商振同意了楚天的看法。
他倒不是說白展的良心有多壞,而是這小子是自由散慢慣了,合著他的心意便好,若是不能合他的心意就扯呼跑人了。
這還是商震帶著自己的人經常打勝仗,那若是經常打敗仗,那一個逃兵就有可能帶走一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