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在那裡。”虎柱子喊道。
可是他剛要從那丘陵邊緣往外衝時,卻被錢串兒一伸手給拽住了。
“誰出去誰死!”錢串兒嚷道。
是啊,就現在這種情況,誰出去誰死。
因為日軍太多。
日軍太多,不光是指商震現在與十多名日軍糾纏在一起,還在於剛才去追擊楚天他們的那些日軍又分兵過來了。
商震手中拿著一支三八式步槍正被日軍追逐著往他們這裡跑來,現在離他們這裡也只有四五十米了。
錢串兒明白,這都是商震救生的謀略。
只要商震和後面的那些日軍絞在一起,遠處的日軍怕誤傷自己人就無法開槍。
而這些都是處於弱勢的中國軍隊在與日軍對戰時不得以的辦法。
日軍有飛機大炮火力強勁,中國軍隊又有什麼?有的也只是輕武器與不怕死的精神。
現在日軍倒是沒有用上飛機大炮,可奈何日軍的兵力多槍法準啊,想活命不絞在一起又怎麼能行?
所以現在他們幾個衝出去的話,遠處的日軍也只需要十指輕輕一勾,那麼他們必定會有傷亡。
大家在一起並肩作戰,已經有十來年了,商震正是這樣的意圖,他若是真想給自己的盒子炮換個彈匣總是會有機會的。
可是他不能,他必須和日軍在一起!
雖然被日軍追逐,卻沒有甩開距離,他給日軍的感覺就是彷彿那些日軍只需要加快跑上幾步就能用手中的刺刀將它戳倒一般,儘管於日軍來講,終究是就差那麼幾步,而商震便如在刀尖上跳舞一般。
現在錢串兒不讓虎柱子出去,虎柱子雖然他並沒有明白商震的意圖的,可是他卻知道在打仗的時候一定聽自己這些人的話,因為沒有人會坑他。
所以別看平時他很犟還罵罵吵吵的,可是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錢串兒的一句話也只是換來了他的一個“哦”。
“虎柱子你和秀才盯住遠處的鬼子,我和老秦老馬負責營長後面的鬼子。”錢串兒說道。
他這麼一說,別人自然就明白了他們這是準備接應商震了。
而他們的槍口也只是才各自對準了目標時,錢串兒就看到商震後面有日軍已是把步槍抵在了肩頭。
想必是那名日軍看到商震馬上就要跑到丘陵地帶了,那樣他們日軍未必能抓著,所以想開槍射擊了。
而現在這名日軍之所以沒有立即開槍那也只是現在顧忌到自己的前面也就是商震這個中國士兵的後面有他們的同伴罷了。
一旦他的那些同伴閃開,那麼他必定開槍無疑!
而敵我雙方都要開槍又會做什麼呢?
就在下一刻,敵我雙方的喊聲便同時響起。
後面舉槍的日軍喊的是讓同伴躲開或者臥倒那就不知道了,而錢串兒喊的則是“臥倒!”
人的反應速度在戰場上是多麼的可貴,聽到錢串兒的喊聲,商震本能的往前撲倒,他後面的那幾個日軍以為自己的刺刀就要扎到他的身上時那反應就慢了。
日軍三八式步槍槍打一條線,而錢串兒和秦川馬天放現在所用的都是二十響盒子炮,打的又都是連發,子彈飛出自然是呈扇形的散佈射。
於是子彈就在剛剛趴下的商震的後腦瓜頂上飛掠而過,直接就射進了端著步槍在後面張牙舞爪追趕的日軍的身體裡,包括那已是準備射擊的日軍的敵身體裡。
在那密集的子彈的射擊下,商震身後的日軍瞬間為之一清!
只是現在的商震又哪顧得上別的,他一撲倒那就是一個俯臥撐的動作,然後他就像一隻捕食的獵犬一般,手刨腳蹬,飛快的往前躥去。
至於先前從日軍手裡搶來的那支三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