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他們收拾心情,儘管那腳步象心情一樣沉重,可是必須得繼續向前。
果然在接下來的行進過程中,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他們走進一片樹林時,就發現了更多的他們營的人的屍體。
有的是一個人中槍的,有的是好幾個人倒在一起的,地上還有爆炸的痕跡,估計那是被日軍的擲彈筒打的。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虎柱子還的數著數,“一、二、三、四”。
虎柱子並沒有注意到,他每數一個數時商震就是一皺眉,甚至在虎柱子數到第十三時,商震還瞅著虎柱子一眼。
“啥好事兒啊?你就不能不出聲的數啊?”秦川無疑注意到了商震的表情,氣的就說虎柱子。
而就在虎柱子拿大眼珠子楞達他的時候,秦川就向商震呶了一下嘴,完了就瞪了他一眼,虎柱子這才反應過來,他接著數,不過也只是把聲音壓低了一些。
對於虎柱子這樣一個情商智商和正常人都不大一樣的人,商震他們也只能忍耐了。
反正也忍虎柱子快十年了,那也不差這一回了。
隨著往樹林裡的深入,地上商震營士兵的屍體又在增加,所有人的臉上都變得極其嚴肅。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說話,可是誰都在心裡祈禱著,楚天可別出事兒!
楚天的媳婦蘇雅現在也挺著大肚子了,那要是楚天為國捐軀了,那楚天的孩子豈不成了遺腹子?
在樹林裡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之後,商震手下陣亡計程車兵已經達到了25人,而這時錢串兒忽然說道:“這些陣亡的好像都是張成學他們排的,我沒有看到楚天的人。”
當時商震是帶著兩個排的人對日軍進行襲擊,一個排長是楚天,另外一個排的排長就叫張成學,那張成學自然也是東北軍的老兵。
由於錢串兒為人活絡,他認識下面計程車兵自然要比商震多。
既然錢串兒這麼說了,商震他們這些老兵的心裡頭就多出了一分希冀來,那就是楚天沒事就好。
儘管從理智上來講,但凡是陣亡計程車兵那都是兄弟,他們都不希望楚天出事這不應該,儘管他們絕不會把這話說出來。
可是必須得承認,人都是有私心的,由於遠近親疏總是希望和自己關係好的一起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沒事。
而這時馬天放忽然叫道:“看那裡!”
眾人向前,就看到一叢灌木裡露出半拉人頭來,近前再在細看時,那卻正是這個排的排長張成學的人頭,而且也只有人頭。
斷口處很齊整,很明顯,那是被日軍用刀砍斷的,張成學的眼睛並沒有閉上,已經沒有了神采的眼睛木然的看著天空,彷彿在傾訴著心裡的憤怒與不甘。
商震緩緩蹲了下去,伸手將張成學的眼皮合上,然後就往四處打量,很快他就確定了自己要找的目標。
張成學屍首分離,他的屍體就在旁邊不遠處灌木的後面,而等商震他們再站到那裡時,眼見張成學的身上已是一片殷黑的血跡。
不過根據血跡的深淺還是能夠看出他的身體上有了多處傷口,商振伸手檢視。
過了一會兒他就確認了張成學身上的傷既有手榴彈爆炸之後破片穿入的,也有被日軍用刺刀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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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站了起來再往周圍尋找,然後他就看到了,就在張成學前面也就是幾米處有著好幾灘已經凝固了的血跡。
“他是用手榴彈和小鬼子同歸於盡的。”商震嘴裡喃喃的說,而同時他彷彿就看到了那時日本侵略者持槍逼近,而張成學毅然拉開了手榴彈引線的情形。
然後自然是硝煙散盡,後面日軍趕了上來,將刺刀捅在了張成學的屍體上洩憤。
商震猛然站起又接著向前走去,錢串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