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院門口一支正指向自己的槍!
真的,商震只是看到了那同樣是一隻盒子炮和它那黑洞洞的槍口,至於開槍的人是誰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商震往後便倒同時便扣動了扳機,甚至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槍口還沒來得及指向對方。
在這一剎那,商震覺得自己完了!在這樣近的距離讓人家用槍以靜制動的指上了,那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玩完?
可是求生的本能卻依舊讓他拼命的扣動著扳機,直到自己那本來就沒剩幾發子彈的盒子炮傳來了空倉掛機的聲音。
自己還活著!當這個意識傳來的時候,商震本能的推動身前的那個人,還沒忘了飛快的拾起了那個人就掉落在地上的盒子炮。
他也來不及換槍就左手持著那支有子彈的槍右手持著自己的那支二十響開始審視周圍。
而到了這時,他隱約記得就在自己在這裡打起來的時候,相鄰的那個院子裡同樣有槍聲與爆炸聲響起。
沒辦法,分身乏術,剛剛他是泥菩薩過江自身尚且難保又如何管得了旁邊?
小簸箕他們在逃跑的那夥國軍駐地找到了兩頭豬,可是偏偏那個駐地裡只有一口大鍋,所以商震才會在相鄰的這家又找到一口大鍋來烀肉。
只是當其他人把那豬處理利索了也都下鍋了,眼見著高雨燕和商震在一起,人家就都回避了。
所以當有敵人偷襲他這裡時,商震也只能獨自戰鬥了。
天可憐見,那個想找肉的孩子透過一聲驚叫才讓他有了警覺。
對了,那個孩子!商震眼見院門口的那個傢伙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並且那身下已是有了一灘血,他這才轉頭掃了一眼屋門旁邊。
天,那個也就五六歲的孩子竟然還活著!
此時那孩子正抱著那塊肉蹲在牆角處,一雙瞪的極大的眼睛正恐懼的看著自己,只是那孩子臉上卻有血,也不知道剛才是被偷襲者怎麼弄出來的。
多虧他還活著啊,商震忽然長吁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其實自己死不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孩子還活著!
只因為這個孩子正是他們借鍋烀肉這家的,這家的兩口子眼見商震他們借鍋卻也怕的緊,便帶那孩子離開了,誰曾想那孩子想吃肉卻獨自溜了回來。
如果這個孩子被偷襲者打死了,那麼商震覺得自己可是百死莫贖了!
若是這個孩子有了意外,縱使自己在這場戰鬥中死了,可死了之後在地下也絕不會安生,
院外有腳步聲起,商震再看過去時,這回是自己人出現了,而他再回頭時見高雨燕也從屋子裡鑽了出來正安慰著那個被嚇傻了的小孩子呢。
“是小鬼子的便衣,咱們的人陣亡了三個,鬼子那頭被打死了四個。”手中拿著花機關的王老帽跟商震說道。
商震沉默不語,他在想自己怎麼就逃脫了一劫?
只是誰也不可能去複製當時的情形,想了想,商震轉身走回到屋門旁,他蹲下身審視了片刻那名被打死的日軍。
看來自己拿這傢伙當肉盾是對的,肉盾肯定是替自己擋了手雷的碎片和子彈的了,可是那個用盒子炮指著自己的傢伙為什麼沒有打中自己的呢?
院子到屋門口加一塊兒那還不到二十米呢,那就是肉盾替自己擋了一槍也不可能都擋住吧?
對了,當時那傢伙是正叨的握著盒子炮的,或許是盒子炮開槍之後槍口往起跳了吧,彈出來的子彈殼也砸在這傢伙的臉上了吧。
商震也只能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