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救古滿還是不救?正順著一堵牆往前溜的周秀的不由得猶豫了。
按理說應當救,可怎麼救?自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而接下來他卻已經不需要要猶豫了,因為他就聽到在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有聲音響起。
那聲音——應當是有日軍摸過來了。
周秀下意識的就蹲了下來他伸手去摸手雷。
可是他這一動手卻是碰到了身側硬硬的東西。
“噝”周秀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疼!他回了一下頭,這才注意到這堵牆也是殘缺不全的。
房子應當是已經趴架了,那牆雖立著可是卻被炸出了牆豁子,自己剛剛一回手卻是直接就把手撞到了那豁子的斷面上!
點兒還能咋背?
周秀心裡罵了一句,他活動了下被撞痛了的指關節。
可也就在這時,前方的聲音就更響了一點,周秀覺得那應當是日軍的大頭鞋踢在磚頭上的聲音。
哎呀,小鬼子的大頭鞋就是好啊!
不知道怎麼的周秀忽然冒出了這一樣個念頭出來。
日軍的大頭鞋那是橡膠底的,鞋身那是翻毛皮的,至少那鞋踢到磚頭上不會把腳趾頭踢疼的,而現在他所穿的布棉鞋在論結實肯定是比不上日軍的。
自己這是想哪兒去了?
發現自己關鍵時刻竟然走了神的周秀連忙收攏了念頭。
日軍已經近了,到了這時周秀反而不摸手雷了,太近了!再把自己炸到!
意識到了這點的周秀忽然就把一直掛在腰間的刺刀摘了下來。
自己摸刺刀做什麼?就用刺刀與小鬼子打肉搏戰?
到了這時,周秀靈機一動,左手的步槍與右手的刺刀就往一起湊,他一咬牙一使勁就把那刺刀裝了上去。
然後在黑暗之中他就又換了個動作,前腿弓而後腿繃,他可就站穩瞭然後就把那支步槍衝著前方遞了出去。
是遞了出去,而不是刺,槍遞出去了也就靜止了。
與此同時,前方的聲音就越來越大了,而在接下來的某一瞬間,周秀就感覺到有東西撞到了那刺刀上。
刺刀當然是冰冷的也是沒有任何觸感的。
可是不要緊,在刺刀與對面物體相撞的一剎那,他握著步槍的雙手到底還是感覺到了刺刀所碰觸到的那種柔軟,那特麼的就是人!
於是,周秀毫不猶豫的雙腿同時用力就把步槍狠狠的刺了出去!
“噗”“啊”,刺刀入體與日軍的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
周秀猛的抽刀,然後他起身一跨步便邁過了身旁的那個牆豁子將自己藏在了牆後。
這時他才籲出一口氣來。
只是隨即他就發現,自己這口氣有點籲早了,吁氣那是因為慶幸,而接下來的才更應當是他慶幸的。
因為他聽到了“嗵”的一聲起,他循聲望去,可是他又能看到什麼呢?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深邃的夜空罷了。
可是緊聽著他就聽到那高天之中“砰”的一聲,然後那天空就變得白亮起來,星空消失了!
小鬼子終於打照明彈了,周秀心中醒悟。
自己剛剛在牆外用刺刀捅了一名日軍,估計那名日軍都沒有死透呢,所以——周秀打量了一眼這個亂糟糟的廢墟,眼見那房架子已經趴下來了,可是在另外一頭卻有亮光,他便一哈腰往那房架子裡鑽去。
當週秀灰頭土臉的鑽到房架子的另一頭後便躲在那黑暗之中向光亮處看。
只是別看日軍的照明彈起來了,可是周秀所能看到的依舊是光與影交織的廢墟,別說自己人了,就是日軍他都沒有看到一名!
想想也是,當照明彈升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