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冷傲晨一眼,眼裡竟帶著一絲怨恨。
冷傲晨淡淡地回過頭,對被驚得半點也沒有說話的那桌憤青道:
“各位,大家一起喝酒呢?我與明昊兄也加入如何?”不遠處,上官明昊笑著從角落裡的一張茶桌旁站起來,也走了過來。
那桌書聲先頭大聲的辱罵和議論葉成紹,如今見了這兩位,都是葉成紹的好友,又有流言說葉夫人與這兩位關係甚好,頓時便有些不自在,不過,方才沒有冷傲晨,只怕他們這一桌的人都會被北戎人修理一頓吧。心裡還是存著感激的,其中一人便笑著拱手道:
“兩位世子肯賞在下幾位的臉,在下求之不得,快快有請。”
冷傲晨與上官明昊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這一桌。
那位被冷傲晨及時救了的書生此時扔沒有回魂,牙齒還在打著顫,手也不停的哆嗦著,眼睛直直的盯在一個地方就不會挪眼,上官明昊看著就好笑:“兄臺方才慷慨激昂,以大周救國義士自居,如今怎地是這番顏色?若是讓北戎人看了去,這才算是丟了我大周的顏面吧。”
一桌的書生便都聽出了上官明昊話裡的諷刺,不少人低下了頭去,也有些不服氣的,小聲道:“我們不過一介書生,與那粗蠻的北戎人比武力,自然是比不過的,若是……”
“若是比什麼?比文嗎?你們方才不是一再的扁損皇長子麼?來來來,我與傲晨兄都是皇長子妃的門下考生,你們先同我們比上一比如何?若比我們不過,那邊更比不得皇長子妃了,就更沒有資格同皇長子比了,你們有誰見過浪蕩子弟被萬民愛戴過?”上官明昊不屑地看著那桌書生道。
那桌書生原是連太學院也入不了的,不過是來京裡準備參加明年春闈的考生,雖說也是飽讀詩書,但眼前這兩位是誰啊,太學院的才子,早就名聲在外的京城名公子,他們自忖根本沒法子與這兩位相比,可這兩位世家名公子竟然自稱是葉夫人的門下考生,那位葉夫人的才氣,又是何等的高華啊?
一時間,這些書生們全都垂了頭,沒一個人敢再說話,冷傲晨喝了杯茶後,笑著起了身,淡淡地說道:“一個強大的大周就要出現了,你們不覺得如果是皇長子繼位,大周與北戎的百年硝煙從此就能夠消彌嗎?你們沒有看到東臨和西華幾國的使者惶恐不安嗎?那些小國巴不得大周與北戎從此征戰下去,永遠不能統一強大起來才好,你們怎麼就如此淺薄,不思為國效力,反而在次胡言亂語,誹謗自己的皇儲?真是不知所謂。”
說罷,率先走出了茶樓,上官明昊也微笑著跟上,回頭又淡淡的對那一桌書生道:“皇長子惜才,如果諸位有真本事的話,明年的春闈,便奪得好名次,進入皇長子門下,定然能使你們一展所學,不負平生抱負。”
聲隨人走,話音落時,兩個俊逸偉岸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茶樓裡不少人若有所思地端著茶,卻是半天也忘記了要喝上一口,有人悠悠的說道:
“在下所說那位皇長子夫人的確曾經出題考過京城前十名的學士,這兩位世子也在其中之列,東王世子才華傲世,竟然也甘願在皇長子妃之下,可見,那位長子妃的確才華橫溢啊。”
“可不是說,最重要的是,她那一次出的試題,並非以四書五經,策論為主,而是論如何治河,如何在大災過後安置百姓,如何防治災後疫情呢,這可是最實用的利國利民的才學啊,小生聽說,當時有好些個太學生都做不出來,甘願認輸呢。”
“哼,你們這群窮酸書生,只會空論國事,那位夫人一曲激勵世人,你們能作得出那樣熱血激昂的曲子來麼?”另一桌一位武將昂然站立,邊說邊唱了起來:“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頓時,茶樓裡,有不少便衣的軍士跟著哼唱了起來,群聲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