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從校場向外,河靜已經從一個小鎮,發展成為了一個初具規模的城鎮。用土水泥打得路面,筆直平坦,一直延伸到了城外。
同內地的城池不同,守漢在當日並沒有打算修築城牆,“當年以秦國之強,咸陽也沒有修築城牆。與其有修城牆的人力、錢糧,倒不如用來進攻敵寇,將城牆修築於此輩的心中!他們的口耳相傳,便是我們的金城湯池!”
但是,傳統的力量卻是讓守漢很是無語。
“大人如此的事業,怎麼能夠不築牆?”
“昔日我太祖高皇帝便是高築牆廣積糧,如今,我河靜錢糧廣有,怎麼能夠不修築城牆?”
(尼瑪!說這個話的人,絕對不是尊重我太祖高皇帝的!絕對的狼子野心之輩!)
無奈,守漢按著河靜的地形地勢,以及周圍市面的情形,修築了一道城牆,按著西式的稜堡和他自己印象裡城市防禦體系的構成設計,城牆上的炮臺、箭樓一應俱全,城牆下,護城河變成了蓋溝,城牆腳下修築了碉堡。
嗯,如果有敵人能夠打到這裡,就等著在這樣的工事面前享受屍山血海的待遇吧!
一萬多新擄來的官奴,幹了整整一個夏天,終於完成了這座在各方眼中不倫不類的城鎮防禦體系建設。
“老哥,回頭你打算去買點啥?”
“我家的牛不太好用,太老了,我打算一會去牛市上看看,挑一頭牯牛給家裡送回去。前日家裡捎了信來,買了一套九轉鋼的犁杖,阿爹打算冬閒的時候,再開上它幾十畝田!”
“老哥,一會我同你去!我以前可是放了三五年牛的,牛隻的好壞強弱,我可是一看便知!”
“那就有勞兄弟你了!沒說的,一會我請你吃燒臘!咱們哥倆再來上一罈子酒!”
“哥哥,你忘了軍紀了?公差勤務期間飲酒,杖責二十的。”梁寬故意板起臉嚇唬魯雲勝。
“嘿嘿嘿!我一高興,給忘記了。。。。”
梁寬和魯雲勝在校場談笑風生的時候,李守漢和他手下的一干文武,正在將軍府的議事廳內議事。
現在看來,夏天的那場風災,對於李守漢而言,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經過加料草木灰的搶救,受災面積高達百萬畝的水田,總產量同往年相比,不但沒有減少,相比之下,每畝平均下來還多了幾十斤。
預想中,稻穀絕收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這讓文武官員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便讓這些人笑的合不攏嘴了。
附近同樣受災的漢人流民村寨,在得知這裡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豐收之後,紛紛派人前來,要求將軍府能夠收容他們。而且不是簡單的歸附,而是直接要求將軍府派人前去管理,編立保甲。理由很簡單,“如此的災害,還能絲毫不受影響,這不是上天眷顧,是什麼?這樣的人物,呆子才不跟隨啊!”一時間,第二期的三百多個政事堂學生,在他們學長的帶領下,三五人一組,意氣風發的走上了新的領導崗位,充任新區的保長、教諭、巡檢等職務。
人口增加了將近三萬人,地盤多了近千里,耕地面積多了百萬畝,可以開墾的土地面積則是在數倍以上。問題也隨之而來。
“大人,列位,如今我軍佔地日廣,可是,幾個營的總兵力合在一起,不足五千人。這其中,負責河靜和將軍府安全的近衛營、鳳凰中營兩個營是不好動的,這就只剩下了,麒麟左右營和鳳凰左右營四個營,三千不到的人馬。南到靈江,東到大海,西到寮國,北面到鄭家,這麼大的地面,這些人馬遠遠不夠看。如果不是各個村子都有壯丁隊在各自巡檢的帶領下輔助進行治安,怕是單單各地的土匪、散兵、蠻子就夠我們看得。”負責營務處的陳天華作為軍方代表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