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做一番能夠流傳千古的君臣事業來!”這是他常常暗自告誡、鼓勵自己的一句話、一個目標。
“宗兄,我覺得我們也要開爐鑄錢了。”
稍稍的用了一下力,手中的崇禎通寶便被掰成兩半,丟下手裡的跑馬崇禎,守漢很是厭惡的擦了擦手,“這樣的劣幣在市面上流通,簡直就是侮辱老百姓的智慧!”
隨著各項建設的逐漸鋪開,各個地區之間的經濟商貿逐漸得到了恢復和發展,而且,眼下各地前來南中貿易的往來商賈如同過江之鯽,但是,大額的貿易人們可以用金幣和銀元來作為結算單位,小額的零星貿易,以及日常的花費再用銀元就有些不大方便了。
“對!我們也要開始‘鑄錢’!”
守漢同沛霖相視一笑,二人都知道彼此口中的“鑄錢”是什麼意思。
南中軍的“鑄錢”與其說是鑄錢,不如說造幣更為恰當。造幣時,比如說銀元,先將各式各樣的銀錠、元寶在坩堝熔化,經過提純後,得到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純銀,再將這些純銀加工成適合衝壓的銀板。之後再放入用水力作為原動力衝壓架,透過水力對沖壓架中高錳鋼模具上的銀板進行衝壓成型。衝壓機每一次起落便可以衝壓出一千枚銀元,較之內地習慣的開爐熔鍊鑄造無論是效率還是成本都高了許多。
“儘快讓鑄錢局的金川那個錢串子找人把銅錢的錢模做出來,在八月十五前,我們的新錢要上市。”
金川,是戶司下屬的鑄錢局承宣,分管鑄造錢幣事宜,在內地,這是一個打個噴嚏都能下一場油雨的肥缺,但是在南中卻是一個比別的位置稍微強一些的職務,因為有養廉銀的緣故。
“我們鑄造多少錢合適呢?”
“十億吧!”
“十億?!主公,這個數字是不是太大了些?十億枚,每枚照南中計量單位便是一錢重,便是照銅六鉛四的比例鑄造,那樣就是。。。。。。”
“停!不是銅六鉛四,是銅六鉛三錫一的比例。”守漢糾正了一下李沛霖的說法,之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每枚重一錢,大概合內地的一錢二。每百枚便是一斤,十億枚那便是一千萬斤!銅、鉛、錫,如此多的料,如何籌辦,如何轉運?”
守漢笑了起來,他笑的讓沛霖有些摸不著頭腦。
“大哥,你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些銅聽起來雖然多,難道比我們給艦船用銅皮包底用的還要多嗎?”
自從開始用銅皮為各式艦船包底以來,艦船的造價便提高了不少,起初有人腹誹守漢此舉是用錢包船,但是後來發現如此一來船隻的保養費用降低,執行時間增加,裡外一算還是大大地合算,於是,不僅公家的艦船用銅包底。便是各家的船隻只要手頭稍微寬裕些的都藉著保養的時間到船廠要求為船隻進行包底。
“如今,我們銅的來源主要有這幾處,呂宋的銅、菩薩的銅,還有扶桑運來的赤銅。這麼多的銅,如果我們不把它用出去,不是白白的堆在庫房裡生銅綠?我們造火藥也不要那麼多的銅綠吧?”
安南多河流,一條條的河流為南中軍提供了豐富的水資源,除了用於人畜飲水、農田灌溉之外,便可以為工業提供較為可靠的動力。
同鑄造金銀幣一樣,銅、鉛、錫按照六比三比一的比例經過熔鍊。被製成銅合金之後。放置在模具下接受水力帶來的巨大壓力的衝壓洗禮,之後將清晰的印記永久的留在銅板上。而原本一條條整齊的銅板,也因為巨大的衝壓力變成了一個個蜂窩狀的物體,再次被送去回爐。重新熔鍊成型。
這樣的一個流程。帶著模具的水錐錐頭一個起落。便可以“鑄造”一千枚通寶,如果在一個水力衝壓錐頭的基礎上乘以二百倍呢?
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