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管,當晚他把她送到她家門口就走了。
他還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她,沒想到後來她主動跟他聯絡,央求他再帶她去一次黑虎幫。
那次他得知了她的另一份工作──雜誌社的兼職記者。
她在寫一篇關於黑道的報導,需要一些寫實的資料,他無可不可的答應了,帶著她進黑虎幫找資料。
後來,她請他吃飯當酬謝,又約了他一起看鬼片。
偏偏他也是鬼片的愛好者,可惜他那幾個青梅竹馬,香茴對任何再恐怖的劇情都無動於衷,跟她看會了無樂趣,水晶和婉臣都膽小怕鬼,一聽到看鬼片,她們連進電影院都不願意,而琉璃呢,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在她的工作裡,沒時間看電影。
同性方面,兄弟會的夥伴們對於看電影的邀約都該死的敬謝不敏,他們說,大男人結伴去看電影會貶低身價,很容易讓女人誤以為他們沒行情到必須跟男人去看電影的地步。
然後,就變成現在的模式了。
吃飯、看電影、打球、喝咖啡、血拚、電玩遊藝場……她做什麼都有可能找他一起去。
再然後,桑協恩發現了一間品質與裝置都一流的SPA水療館,距離他們兩人的家也都不遠,她便興匆匆的買了兩本可用一年的門票,一本給他,一本自用。
接著,她就天天叫他起床了。
刷牙洗臉完,章量走出浴室,全身上下僅著一條男性四角褲,正開啟衣櫥找衣服穿時,忽然有個人連門都沒敲就扭開把手進來。
他錯愕的瞪視著進來的女人,手還僵在衣櫥的掛勾上。
“老二,你那條深紫色有草履蟲圖案的領帶借我!”
莫謙雅看著幾近裸體的兒子,沒什麼感覺的開口。
章量火大的眯起了眼。
這個女人,真的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嗎?
為什麼她不能像御臣的母親一樣溫柔可人,不能像琥珀的母親那樣擅長廚藝,不能像伍龍他們兄弟或相睿的母親那樣,懂得什麼叫“為人母儀”呢?
“你瞪著我看幹麼?”她對兒子伸出了手。“拿來啊。”
“總、舵、主!”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莫謙雅挑釁地揚揚眉毛,與兒子大眼瞪小眼。“幹麼這麼大聲?你耳聾還是我耳聾啦?”
章量挫敗的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那副“誰怕誰”的樣子,是為人母對自己兒子該有的態度嗎?
他們現在是在家裡,又不是在道上,真搞不懂他那一絲不苟的外公,和一輩子都當家庭主婦的外婆,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不馴的女兒來?
“你一個女人家要領帶做什麼?”他不悅又不耐的問,擰起了眉頭。
她聳聳肩。“我覺得跟我那套灰色套裝滿配的啊,我早上要去東京參加研討會,院方特別要求我要服裝儀容整齊,打條領帶應該夠整齊了吧。”
她在醫院裡不是服裝不整,而是不倫不類,總是牛仔褲、T恤,穿著不像一個資深醫生。
章量咬著牙迸出話來,“你可以跟狂借啊!”
媽的!他老爸的領帶應該有一卡車,老媽居然七早八早闖進他房間來借領帶,什麼跟什麼?
“你這傢伙,趕快拿來就對了嘛。”莫謙雅皺皺眉毛。“狂又沒有買那種深紫色草履蟲圖案的,我跟他借也借不到啊。”
聽完,他再度感覺到很挫敗,跟他老媽講道理是沒用的,她自有她的一套邏輯。
莫謙雅很江湖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不要捨不得了,你快點拿出來,我要趕六點半的飛機。”
聽了,他差點沒吐血身亡。
他哪裡是捨不得了?他是氣他老媽沒點隱私權的觀念好不好!
母子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