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太弱。
不過,就這點力量反應日後的世界也綽綽有餘。
灰崎祥吾,遲早會離開帝光籃球社。
“赤司君是吃醋了嗎?”
饒是擁有預測能力的赤司也沒有預測到黑子會這樣反問,赤紅色的眸子中有的是錯愕、不解、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背過身,用生硬的語氣轉移著話題,“哲也如果喜歡祥吾,就趁最後的時間與他相處吧。”
“是嗎?”
“回去吧。”
逐漸步入冬季的日本,在三四點時已經可以感受到寒風的侵襲。風拂過樹枝發出清脆的折斷聲,樹葉隨風搖曳,凋零落地,為人們鋪上一條自然的地毯。行走在綠葉上,鞋底摩擦樹葉,沙沙聲迴響在寬厚又狹小的空間內。黑子哲也望著地上的綠葉殘枝,虛擬的感受仍矇蔽他的感官。
他凝望赤司。
說不清楚是錯覺還是什麼,他認為,赤司一定還隱瞞了很多。
那個很多,就是他想對自己……或者是對整個籃球部說的。
“嗶,訓練開始!”
再度想起赤司同他郊遊的畫面,已經是對方宣佈灰崎祥吾被扯下首發的時候。
決絕的不留一絲餘地,這是那個人的作風。
黑子又想起對方之前詢問他的話語,喜歡灰崎祥吾?
他不清楚這個答案,喜歡與不喜歡有那麼重要嗎?
即使他不清楚,在那個時間段他還是選擇追了出去。
也就接連導致一切的發生。
望著隊友們一個又一個的奔出體育館,最後連紫原也選擇離開。赤司難得有些失落,他開啟帆布包,將水壺還有毛巾等疊放後整齊塞入鼓鼓的揹包中。他又逗留一段時間,打算把籃球館需要整修的專案和預算資金列出。就這麼耽擱幾分鐘,他得到了綠間真太郎的棋局邀請。
一來二去的廝殺持續了半個小時。踏出體育館時,已是日光黯淡,星辰升起。綠間去了甜品店——根據紫原所發的推特。
而他,拒絕綠間的邀請後便獨自回到了安謐的居所。
沒有母親,父親又在國外。他的起居向來都由管家和保姆照顧,亦或者監視。
他不是年幼無知的孩子,將揹包甩到了床鋪上,他抱過床頭的筆電。
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他想著。
噼裡啪啦的聲音沒有間斷,螢幕散發出的靛藍色光芒將赤司徵十郎的人影投射到晦暗的牆壁上,模糊不清。
“cyril現在在哪?”冷冽的男聲響起,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雙眼恍惚又無神,即便聽到問話也只是本能的搖搖頭——他不知道搖頭與點頭的區別,只知道,搖頭是他唯一的選擇。
“老大,問不出什麼了。”握著一根鞭子,青年雙手作揖,“要不……”他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
“交給你了。”顯然不想再浪費什麼,隱蔽在黑暗中的男子起身向後方走去。
沒有人知道那晚發生什麼,只知道隔天一早,英國郵報上公佈出的駭人新聞:暴屍於荒野的男人遭受各種不同的虐待已看不出原有的面容,警方目前正透過dna比對檢驗死者的身份,還望有知情者可以據實相告。
得知這則訊息時,黑子源澤正在逗弄自家養的貓咪。他揮退了準備報告的下屬,專心致志的進行手中的餵食工作。
而赤司徵十郎,正合上筆電,準備進入睡眠。
cyril,赤司家族的私生子,僕人口中的雜種。
現在則成了能與赤司徵十郎抗衡的存在。
黑子哲也翻開手機螢幕,正巧是一條資訊從中插入。
——“哲也。”
就兩個字,不符合那人的風格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