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壺碧螺春,兩碟果子。”翩翩才沒功夫去回答問題,摸出一塊碎銀丟給他,不耐的擺擺手。
“好嘞!碧螺春一壺,果子兩碟!”小二拿了銀子也不多問,叫喊著出了門。
“翩翩,你想怎麼做?”寒天對於她的想法還不得而知。
她趴在窗戶上朝街市眺望,柳府的馬車出現在視線之中。雖然距離並不遠,但由於熙攘的行人,走過來至少得一兩分鐘呢。再者,只要過了這家茶樓,前面的道路就寬敞很多,行人也少,便於她的計劃不牽連無辜。
她可是很善良的人。
嘴角一勾,她伸手拍拍腰間的彈弓,對著寒天說:“今天的復仇計劃,要著落在你送的禮物上。”
“你是想……”寒天隱約猜到了。
房門一開,是小二來送茶。
等著小二離開,她將房門關上,摸出彈弓做準備工作。
“翩翩,我來吧。”寒天擔心她射不準。
“不用,我可以,練習了那麼久,終於可以一展身手,還能報仇。現在我心潮澎湃,十分激動。”眼看著馬車駛過來,她忙將窗戶關閉,僅留一條縫隙,從腰間掛的小袋內摸出一粒小石子。
終於,目標馬車行駛到了最佳的伏擊位置,她將石子裝進彈囊,拉開弓,瞄準。當覺得時機成熟,她猛地放手,石子瞬間飛去,直擊駕車馬匹的脖子。
馬受驚,彈起前踢嘶聲喊叫,拽的馬車在十字路口亂轉,很清楚的聽見馬車內尖叫聲聲。街道上的行人也被突發的情況驚嚇,全都退閃開來。車伕試圖控制受驚的馬,然而並不那麼容易。好不容易馬漸漸安靜下來,車門開了,兩個丫鬟先從車上跳下來。
隨後,兩個丫鬟將柳思儀攙扶下來。
柳思儀腳步虛浮,顯然受驚過度,滿頭的釵環鬆散,眼神茫亂。她由兩個丫鬟攙扶著,嘴唇顫動,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再細看,她的額頭有塊紅痕,定是馬車顛簸時撞到了車壁。
翩翩捂著嘴笑:“這回她的尖叫是真的,恐懼也是真的,還有這麼多的觀眾欣賞,她也沒什麼可遺憾了。”
“只是擦破了點皮,你還想怎麼做?”寒天似乎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喝茶喝茶。”她卻似心滿意足一般,拉著他坐下,吧唧著灌了兩口茶,笑著說:“目前只能這樣了,讓她受點驚嚇受點苦而已,我總不能殺了她吧?再說……她畢竟就要做靜王側妃,鬧的太大,宮裡一定會追查。”
“如果下次她再害你,我一定幫你報仇!”寒天信誓旦旦的承諾。
“知道知道。”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起身朝外眺望,柳府的馬車已經離開了。恐怕此刻不是去上香,而是回府輕大夫治傷了。今天出來的目的已經順利完成,覺得心情大好,便說:“寒天,時間還早,我們去街上轉轉。”
“好。”
兩人出了茶樓,沿著街市繼續往前逛。走了沒多遠,突然發覺人們全都湧向一個地方,似乎有什麼熱鬧。
“這位哥哥請留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啊?”她隨手拉住一個年輕公子。
“哦,是袁家小姐在拋繡球招親呢。”
“哇!拋繡球。”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扯上寒天就跟著往前跑。
眼前的景象可真是壯觀,看熱鬧的人們把一座樓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這些人裡男子居多,從十幾歲到三四十歲不止。再看那繡樓,被紅綢裝飾的分外漂亮,幾個青衣丫鬟站在那裡,正中是四十來歲的袁老爺。
由於人太多,翩翩個子又小,被擠到牆角不算,還總被人踩腳。
“媽呀,疼死我了,看個熱鬧也這麼要命!”她提著被踩痛的腳嘟囔,寒天就在旁邊扶著她。寒天也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連同他一起,很快就被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