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個小時後,理事會專門派人到了雲庭華宮。
李曦上前問到,“犬子憂心妹妹,以至於做了違反規定的事情……”
“理事會商談過了。李震爵士的做法很正確。在我們還沒有找到為李容爵士提供藥品的人之前,她是不適合在戒/斷中心了。介於李容爵士的特殊情況,我想請允許特派兩位專員,負責打理李容爵士的日常起居,不知國公府如何認為?”
“這個……我想不會有什麼大礙。理事會也是一片愛護之心麼!我會轉告我的父親。”
送走理事會的聯絡員,李曦轉頭就變了臉,狠狠瞪了一眼長子李震。李震挑挑眉,暗指旁邊的李諳。李曦想了想,若拖拖拉拉,等史悅而藥勁過了。才把她帶回來,那就不夠震撼了。一不夠果斷,二顯不出關心。如此看來,雖然違反了規定,但也算值得。
“再沒下次了!我告訴過你。小心謹慎,別被人抓到了把柄!李容前途斷絕,李睿又進了內閣,現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就等著你犯錯。”
暗中警告了一番兒子,李曦才過去看了看快要崩潰的李諳。
“她為什麼,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就為了折磨我麼?”
仰秣站在旁邊。身形挺拔,卻跟其他資歷淺薄的助理一樣,沒有吩咐,不敢亂動。
李諳傷心的無法思考,李曦還擁有理智,揮手。讓仰秣去看史悅而。
仰秣站在史悅而身側,半年的時間,足夠將兩人推成永無交叉的平行線。
“四小姐……”他開口道,標準的助理稱呼。
“學長?呵呵,你來看我啊?謝謝你。”
史悅而笑嘻嘻的。把頭靠在仰秣的肩膀上,“我要謝謝你,讓我感受到真誠、勇敢、善良。”
“也要謝謝你,讓我感覺到悲慘、無助、傷痛。”
仰秣不敢動一下,後面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呢。
“四小姐,你跟我之間的結果,在之前您就應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呵呵,我才不費心想幾年,幾十年之後的事情。我只想現在。天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麼久。萬一我突發車禍,或者心臟病……”
“四小姐,你為什麼要詛咒自己?”
“我詛咒自己?我哪有啊!我只是說,說了一些日常可能出現的事情……”
史悅而忽然覺得頭腦一陣暈眩,不得不扶靠在椅子上,一面感受天旋地轉,記憶光圈隨時光飛快流逝的感覺,一面呆呆看著仰秣。
那眼神,痴迷而傷感,崛強而柔弱,滿含愛意又含著苦恨,絕對是龍雪蓮二十年的演藝生涯的巔峰。
仰秣頓時心痛厲害,他對這樣的史悅而無能為力。
轉過身,他衝李諳低頭道,“四小姐的狀態有些不好。如果能找到史家人……史家人跟四小姐相處的時間最長,想來有辦法。”
“我只想讓我的女兒遠離藥物,你覺得史家人能做到?”
仰秣垂著頭,不敢發表更多的看法。
關於徐松玲和李諳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少。萬一說多了,李諳認為他在譏諷他的不負責任,親生女兒卻要養父母過來幫忙,心裡不高興了怎麼辦?
多說說錯,少說少錯。
……
二十分鐘後,史家人到了——做直升飛機來的。兩個小時的車程,飛機幾分鐘就夠了,這中間還要算上史家人磨磨蹭蹭收拾東西的時間。
徐偉玲非常擔憂,一聽說史悅而用藥,眼淚不能控制的掉下來。史家駒不停地安慰妻子。史鑑之則冷著臉,坐在父母旁邊,不發一言。
一行人進入雲庭華宮後,因為理事會的人也在,介紹姓名不是第一,最先發生的,竟然是搜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