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怎麼突然出去了？急忙追出去，“悅而，等等我！”
洗手間內，史悅而用冷水撲著自己的臉，不然，她怕自己的淚水忍不住。
方瑩的話，字字句句如刀如血，讓她想起天真時候的自己。她真是可笑，迷戀一個徒有其表的人，把自己都迷失了！
“悅而，你怎麼了？”
鏡子後面出來方瑩焦急的臉。
史悅而忍受不了了，“方瑩大律師，你是大律師了，怎麼天真的跟幼稚兒童似的？你沒看出來，我跟江世倫……我跟他已經玩完了！別再提過去了，好嗎？當我求求你！別把我過去的噁心事翻出來，一遍遍提醒我有多愚蠢！”
方瑩一臉震驚，“悅而，你在說什麼啊？”
“呵呵，我說什麼？”史悅而擦了一把臉，“我真是要拜託你了，別裝傻行不行？你是律師，是大律師，怎麼跟天真的剛入這一行的一樣？”
“裝傻？我沒裝啊？悅而，你跟江世倫出什麼問題了？你，你變了！你怎麼能將過去的自己貶低得一文不值？”
“因為我蠢，因為我笨，我被人當成傻瓜耍的團團轉！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那個江爵士，他對我做過什麼？他拿我的真心當成驢肝肺，把我當成……可有可無的東西。他現在一無所有了，才想到我，說個狗屁的我愛你，就以為我能原諒他！我有那麼下賤嗎，我是狗啊，他一招手，我會汪汪回到他身邊？”
史悅而開啟水龍頭，繼續用冷水撲自己的臉。
方瑩臉上露出悲憫，“悅而，你真的變了。”
“人都會變！”
“是，每個人都在改變。只是，悅而，你不覺得你變得越來越不快活了。記得不記得當初身處在監牢之中，你那麼開朗樂觀，就像一道陽光。同班所有的同學都在陷害你，所有的證詞都對你不利。可你不自暴自棄，你相信自己能掌握命運，相信總有最美好的東西降臨在你身上。案件結束後，你惱怒那些陷害你的人，卻從來沒打算讓怨恨糾纏自己一輩子。因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做一個快樂而成功的人，讓別人羨慕嫉妒恨。看看現在的你？悅而，你成功了，你比十年前成功幾百倍！但你的快樂哪裡去了？你有多久沒有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了？”
史悅而睜大眼睛，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我……”
“悅而，不是江世倫讓你迷失，是你自己在追求成功的道路，迷失了自己的本心。你忘記了，自己最初對追求是什麼？”
“我，我當初只想賺點小錢，快快活活的……”
“對啊！那你現在為什麼滿臉陰鬱？”
史悅而捂著臉，肩膀抖動著，無言以對。
“別在說了，方瑩姐，你不知道，發生太多事情了。總之，江世倫……跟我無緣。”
“他在外招惹女人了？”
“沒有。不過他……做了一些我不能容忍的事情。何況，我才知道，在他心中，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他已經認識錯誤了。”方瑩非常肯定的說，“他剛剛說發誓的時候，你也聽到了。我相信他會對我這樣無關人士表明心意，足以證明他對你的心意。”
“可他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越是靠近，我才知道，他距離我的想象，太遙遠！”
方瑩愣了下，捂著嘴大笑起來，“你想象？想象什麼？江世倫有身份地位，你就捂嘴偷笑去吧。還指望他有崇高善良的心靈？高潔遠大的志向？寬廣憐憫的心胸？
悅而，我給你一個忠告吧，以後別拍那些深沉的亂七八糟的電影了，好好一個天真可愛的女孩，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就是一個膚淺的人，你當初愛的，就是他的一張臉！他的臉還在，又沒被歲月侵蝕到不能看，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