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說著又轉過神來,手指撫上自己略痛的額間,要去輕揉,一隻手已經快她一步揉上了她的太陽穴位置。易曲呆了一下,繼而看著半撐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嘴角又凝起笑意,他倒細心,易曲累極了的時候喜歡揉太陽穴,這些不自覺的小動作有時她自己都意識不到。
過了一會兒,易曲自覺意識又有些昏沉,她拉下醉心的手,眉間一皺:”怎麼這麼涼?“
抬頭要責怪他,卻看見他咬著的唇和眼中的薄霧。
不是我涼,是……是妻主你燒的太燙了。
你說……你不會有事的。
不要……騙我。
如今……如今這世上,我……我可以牽掛的……就……就只有你。
易曲見他的樣子,也才反應過來,自嘲道:”我倒忘了,是我太熱。“卻不想剛說完,醉心突然掙開易曲滾燙的手,易曲尚未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閃,後腦一陣疼痛,視線陣陣泛黑,接著就是一個重物壓下來。
易曲半天才從暈眩中回過來神,她抽了一口涼氣,這一下可真是夠狠的……差點撞的她一口氣上不來。
不過……這又算是怎麼回事,自己現在完全仰躺在床上,而醉心整個人覆疊在她的身上,更要命的是這一撞自己本就未穿整齊的衣服又鬆散開來,而醉心的嘴唇就這麼貼在了她的肩鎖骨之處。易曲只覺得那一處比全身任何地方都要冰涼也都要熱。
易曲整個人都像被電觸了一般,一陣電流順著肩骨處直達頭皮,身體卻是立刻繃直僵硬,腦子裡混沌如一鍋粘稠的粥。
今晚……醉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曲正想著,卻覺得貼在鎖骨處兩片冰涼的唇一陣嚅動,她的喉間立刻要逸出一串呻吟,若不是她緊咬住牙關真不知要丟人丟到哪裡去。
接著就感到鎖骨處那兩片涼潤的唇不停地開開合合。
……
易曲開始咬牙切齒了,如果不是知道醉心的性子,易曲真的要承認這真是她遇到過的最磨人的挑|逗。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因著不停地嚅唇,唇瓣開合時摩擦過的鎖骨如接入一股細細的電流,不強,卻足夠磨人足夠挑戰易曲的忍耐性。
易曲咬牙了兩秒,也不知道突然哪裡來的力氣,原本因忍耐而僵直的雙臂,終於不再猶豫扣上醉心的纖瘦腰身,而他似乎也沒有任何抵抗的反應,只是仍舊軟著身子貼合在易曲身上,雙唇還是在不停的開合不停地說著些什麼。
易曲摟住他的腰,半轉了個身子,把醉心從身上放下來,雙手卻沒有離開依舊是緊緊地抱著,她就這麼側躺著,目光與醉心平直的對過去,嗓音沙啞,話語幾乎要噎在喉嚨:“你想說什麼?”
醉心卻是停止了默默的囁嚅,嘴唇緊閉,就這麼帶著淒冷的眼神看著易曲,眼睫上一點還未乾涸的淚珠隨著呼吸一動。
“你剛才在我肩上在說些什麼?”易曲衣裳半開,醉心卻是絲毫不見的樣子,眼神裡沒有羞怯,似乎……另有一件事已經完全攝去他的心神。
醉心定定的看著易曲,一雙本靠在易曲胸前的手,緩緩下移,輕緩堅定地摟住她的腰。
不要……有事。
不要……留下我一個。
不要在讓我變得離不開你之後,你……自己卻走了,不要我了。
我不想一個人……
不想一個人睡冰冷的床,不想一個人活在靜的令人發慌的屋子。
爹爹曾經就這麼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真的害怕那冰冷的沒有聲音的感覺。我……我也想過去找他,可是……爹爹說過,要我一定好好的活著,找個疼自己的人,連他的那一份也一起活著。
易曲雙目被燒的有些發紅,然而身上擦了些酒也覺得好了一些,更何況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