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事而來。殺了他,曹仁、曹純、衛卻怎麼辦?難不成你會以為秦旭會隨身帶著那三人?
“主公!”程昱也來了脾氣,嘭的一聲跪倒在地上,伏地大叫道:“主公明鑑!程昱非是為一己之私,只是這秦旭乃是呂布之婿,呂布年長無子,青州日後定歸於秦旭,此時若是不趁其年幼殺之,食其肉寢其皮,待其長成,必是主公大敵啊!主公!”
“主公!玠先去安排接待事宜了!”毛玠純良之人,知道此時自己不方便在這裡,也實在看不慣程昱這動不動就要吃人肉解恨的做派,別過臉去冷哼一聲,恭聲對曹操告了聲罪,徑自去了。
“仲德!你以為我不想殺秦旭?”見毛玠走的遠了,曹操強行壓在心中的怒氣不受控制的爆發出來,怒道:“那秦旭幾乎以一人之力,盡毀我兗州根基!我如何能忍之?我比你更想殺了他解恨!但是,我不能殺!不敢殺!”
“主公……主公此言何意?”程昱被曹操突然冒出的火氣嚇了一跳,自被曹操徵辟而來,就算是四萬精銳被擊潰,曹操在臥床不起時也是一副看得開的樣子,誰也沒有見過曹操這般火氣。
“袁術這個人和幾十年的交情,我太瞭解他了,這人沒有什麼本事!說實話他的軍隊便是再來一倍我也不怕!”曹操臉上一副傲然的姿態,旋即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不過他很聰明,竟然不要聲望,聯合了異族來攻,就憑藉我們僅剩的兵力,又如何能夠正面應付的了?”
“是!主公所言不錯,南匈奴幾次寇邊,皆得長驅而入,有時候甚至直入司隸京畿之地,戰力強橫非常。只是,只是這和秦旭有什麼關係?”程昱被曹操的怒火逼的稍稍恢復了些理智,皺著眉頭不明白曹操怎麼突然又扯到袁術身上去了。
“那呂布雖然是我等死敵,但相對於外族來說,卻同為我大漢子民!呂布是抗擊匈奴起家,雖然性子殘暴,少恩寡義,反覆無常,但在此事上卻與操理念相同(曹操年老述志言其此時之志乃為漢徵西將軍,首要目標正是南匈奴-編者按)。青州與兗州,乃漢臣理念之爭也,既然有外侮侵入,那呂布尚能因之忘私,明知我等恨極了那秦旭,仍舊派遣其婿出使相助,操又豈能因私廢公?難道我連那呂布尚且不如麼?”曹操一番肺腑之言,說道最後反倒是背過了身子,不去看程昱猶自皺著的眉頭,似乎自語道:“曹某自年少舉孝廉以來,謀閹豎,戰黃巾,刺董卓,皆是大義凜然。況且呂布和那秦旭與我等本無私仇,戰場上所受之辱,操定然會在戰場之上取回!焉能用下作手段找補?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秦旭殺不得啊!”
曹操甚少吐露的心聲,不知道被程昱聽進去多少,但看程昱陰沉著臉不說話的樣子,估計是媚眼做給瞎子看了,曹操苦笑的搖搖頭,這番話若是說給荀彧聽,荀彧定然會擊節讚歎,引為知己的。
“仲德啊,你同秦旭之事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這些時日你也辛苦了,正巧妙才帶兵來助陳留,濮陽無大將駐守,你便去那裡暫時代我照看一下吧!”曹操見費了這許多口舌,程昱依舊一副不買賬的樣子,臉色也不由得略陰沉了下來,吩咐道。
“唉!諾!”程昱見說了半天也說服不了曹操,甚至連毛玠都得罪狠了,加上之前兩次敗績,曹軍文武也有些怨言,程昱明白曹操之意是讓暫時遠離陳留這個是非之地,待風波評定之後再行計較。看曹操陰沉的臉色,程昱默默的衝曹操長揖到地,重重的嘆了口氣,告辭離去。
“戲先生,你也聽了這許久了,可有何妙策教我?”程昱剛走,曹操衝著中堂屏風淡淡的說道:“此番秦旭那孺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