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曹操命令,也不能算是罪過。曹操就是想要怪罪也無從怪起,最終也只能將怨憤歸結於秦旭那張破嘴上!
“可是主公,程某之前得到訊息,現在頗得呂布那廝信任重用的青州司馬臧洪,似乎也同張太守關係匪淺,據傳說此人是在呂布當日路過濮陽時投效的,一入呂布軍中,父子皆立受重用。而且據妙才將軍言,當日呂布屯濮陽城外之時,似乎張太守之弟張超,曾經出城數個時辰,不知張太守當著主公的面,對此作何解釋啊?”程昱陰沉著臉,用同樣陰沉的聲音說道。
“還有此事?”曹操面上驚疑之色頓顯,但卻怎麼看怎麼像是強自裝出來似的,不太自然。
“程昱!程仲德!”張邈太瞭解曹操了,此時哪裡還能不知道,這哪裡會是程昱得知後故意找茬,分明就是曹操借程昱之口來試探自己的老朋友來了。當下張邈心中一動,臉色劇變,白淨的臉龐漲的通紅,怒視著站在曹操右手一旁不遠處的程昱,怒道:“某是燒了你家房子還是奪了你的妻子,惹得你這般血口噴人,誣陷於我兄弟二人?的確,我同呂布私交不錯,這事天下皆知,當初呂布來陳留時,主公也因此命張某居中調和,令那呂布深感主公盛情,借道兗州時於我境內郡縣絲毫無犯!而就是你,程昱!巧言令色,惑主媚上,使得主公背上無端背盟之名,當初是你本身無智,累的兗州大敗,如今疲敝猶過青州,軍心崩潰聞呂色變!又是你,擅起戰端,害的曹仁、曹純二位將軍和那衛家子身陷敵營!還是你,妄說主公,再次背約,使得元讓將軍遭擒!如今卻將所有事情全怪在某的頭上?程昱,你的良心何在?”
“你!你!”程昱智謀如何,其實早有公論,平日也常自視甚高,怎容得眼中無謀的張邈這般怒罵,氣的鬍鬚倒立,指著張邈說不出話來。
“我?我什麼我?張某與孟德乃故交,自託身陳留以來,更是悉心治政,不敢有一日稍歇,此番不過有軍士被那秦旭惑去,便言裡話外說我等私通呂布?你是何居心?我兄弟二人在兗州功績如何,自有公論!且容不得你程昱這小小的壽張令在此狂言造次!”張邈雖然不善謀略,但主政多年,這口才卻是練得極為出眾,藉著怒氣而發,且句句直指人心,更是令程昱也有些招架不住,只顧著撫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
“孟卓……”曹操其實也只是疑心而已,畢竟兗州治所雖在濮陽,但常年駐紮陳留,同張邈朝夕相見,加上同張邈舊日情誼,不得已才召回身在濮陽的程昱回來出言相試,此番見程昱言辭如刀,卻被張邈幾句話便說的程昱這智謀之士訥訥不能言,曹操也十分尷尬,出言道:“孟卓莫要多心,仲德同你皆是為兗州著想!仲德,你也少說兩句,孟卓對操的情誼,操豈能不知?此事不談了,不談了!”
“主公!”張邈深深的看了曹操一眼,突然伏地言道:“此番我兗州同青州交戰,邈本該回避,但有一言不吐不快,還望主公垂聽!”
“孟卓何出此言?孟卓與操,名為主臣,實是至交的朋友,可以託妻獻子的交情,還有何不可明言?儘管說來便是!”剛剛那一出,使得曹操心中對張邈的一番疑心去了大半,也覺得針對老朋友使計,頗有些不太地道,因此伸手扶起張邈,溫言說道。
“多謝主公!”張邈順勢而起,說道:“之前因為估計到張某同那呂布的交情,再加上此次元讓將軍失手,邈確有責任,才不敢言。但如今既然程昱已經說明白了,那邈也說一說心中之言。若是不得孟德心意,還請孟德容某兄弟掛冠歸鄉!”
“孟卓此言卻是仍在怪罪於操啊,也罷,孟卓請盡言便是!”曹操眉頭微皺,嘆息了一聲,眼神略帶責備的在程昱面上看了一眼,沉聲說道。
“諾!”張邈深吸了一口氣,略一沉吟,說道:“本來我兗州與青州,同為大漢州郡,呂布其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