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先生莫要太高看了青州!”戲志才對程昱的態度不甚在意,笑道:“兗州和青州相比,似乎不必戲某細說了吧?不消數年,此漲彼消之下,除非呂布能積攢足夠的實力,能夠南下掌控徐州,或者北上擊破袁紹公孫瓚,取得幽、並、冀三州,才有活路。否則,縱使有秦旭為之羽翼,奉孝為之智囊,也空有英雄之志,而無用武之地而已,不過是籠中之虎,淺灘之龍,有何懼哉?”
“戲先生之言甚佳!操受教了!”曹操很快就從錯過了郭嘉的頹態中清醒了過來,眼神中一片清明,對一旁仍有憤憤之色的程昱笑道:“仲德之能,在謀略軍事,在此事上,確實該多聽聽戲先生之言。況且曹仁夏侯等人尚在青州,若是真的被呂布那廝一怒之下有了不忍言之事,對我兗州之打擊也不是小事。權且容那呂布和秦旭小兒多活幾日吧!”
“主公英明!”三人見曹操已經定下了心思,只能齊聲說道,只是程昱的臉色已經呈現出豬肝色,額頭上汗水已然密佈,說出這四個字,已經是有些氣喘不已了,猶自強撐不肯下去罷了。
“既然同青州罷兵既能賣呂布那廝一個好,又能要回曹仁夏侯等人,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只是……”曹操定下了調子,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咬了咬嘴唇,有些遲疑的說道:“只是這秦旭雖然掛著青州牧府少府,左將軍府主簿的官職,行事卻頗多商賈之舉動。前次操也是心憂袁術之事,被那豎子氣的不輕。最終被訛詐去了數萬軍糧,此次若是我方提出罷兵何談,唯恐那秦旭趁機起歹意,如之奈何?”
“主公勿憂,戲某保舉一人,可直接說服呂布,曉以利害,或許能不花分毫,要回曹仁夏侯諸將和那衛家子!”戲志才微笑著看了張邈一眼,對曹操說道。
“戲先生所言之人可是孟卓?這……”雖然曹操因為程昱的試探,對自家這位老友的信任程度提高了不少,但張邈同呂布交情頗深也是不爭的事實,當下也有點猶豫,說道:“並非某不信任孟卓,呂布其人雖然無義,但對扣壓使臣這事倒是做不大出來,曹某擔心秦旭那豎子,會不會再次從中作梗?要知道自打某下令抽回部分派去青州的行政官員之後,臨淄官場可是一片混亂,那秦旭又是個慣會惑人的小子,連袁紹手下四大心腹謀士都被他騙走了三個,現在還在濟南為呂布賣命,孟卓乃陳留重臣,操之左膀右臂,某實在是怕……”
“主公大可不必焦慮,大可再派一批行政官員隨張太守同去,明言看在同為大漢州郡的份上,慷慨仗義相助,戲某敢保證那秦旭不會為難孟卓兄!”戲志才眼光中精光熠熠生輝,盯著張邈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曹操寡然無味的砸了下嘴唇,同意了戲志才的建議。
“父親,孩兒也想同孟卓叔叔同去!”一直在推著戲志才的四輪車,沒有說話的曹昂在曹操要下逐客令的時候,竟是口出驚人之言,突然開口說道。
“昂兒?你?”這下不但是曹操,甚至連程昱三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一臉堅毅的曹昂,對曹昂此言頗有難以置信之意。
“大公子……”程昱馬上就要建言,卻被曹操揮手止住。
“昂兒,你可知此行之兇險之處?你是某的長子,本不需這般犯險的!”曹操的眼神中閃爍著驚訝、滿意、擔憂、欣慰等種種情緒,沉聲問道。
“昂必須有此一行。那秦旭與昂同年,就能做出這等大事,令父親視之為當世大敵,昂身為父親長子,豈能落後與人,令父親臉面無光?”曹昂大聲說道。
“好!”不等戲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