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典韋領命道。
歷山山谷本就不大。先前有餘方眾黃巾賊同徐州陶商所部丹陽精兵交戰,雙方兩千餘人戰成一團已經顯得有些騰挪不便,此刻又有成廉率領一千飛騎營,三千糜家家丁湧入進這混戰之地,別說心無旁騖的扯開場面開打了,便是行動也顯得有些擁擠。而原本陷入混戰中的兩家兵士,也因為來意不明,敵友不定的成廉到來,而面生遲疑之色,餘方同陶商兩人也是驚疑不定,各自鳴金令戰兵退歸了本陣,三方軍勢涇渭分明的佔據這山谷空曠之地成了三角之勢,誰也沒有輕動之意,但目的倒是殊途同歸,目光皆在被黃巾賊餘方眾身後的隱秘山洞之中。
“秦旭?你如何在此?”陶商倒是眼尖,雖然不認識打著大大的“成”字旗號下的成廉,卻是認出了姍姍來遲的秦某人,語聲中帶著驚恐之意的對正在看成廉指指點點之處的秦旭大喊一聲道。
“大公子這話說的奇怪!這歷山本就是我青州濟南國下轄之地,秦某身為青州少府,如何來不得此地?倒是大公子你,身為徐州牧長子,竟然帶兵入寇友軍防區,是何用意?莫不是代那徐州牧陶恭祖欲同我青州開戰麼?”這些軍資糧草本就是闞宣劫掠徐州彭城、東海二郡積蓄而來,雖然已然因為闞宣“下落不明”而成無主之物,但若論說起來卻是好說不好聽,見陶商認出了自己,秦旭倒是先聲奪人,大帽子一頂頂的扣在陶商腦袋上,直接拿陶商帶兵來此之事說項。
“秦旭!你欺人太甚!”陶商一張醜臉之上,蛤蟆嘴被秦旭這番話堵的一張一合,衝秦旭指指點點卻是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但以陶商的腦子,也似乎想不通秦旭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畢竟這件事情隱秘的緊,若非當日有闞宣叛黨為求活命將這事當做換命的籌碼,就連陶謙也不知道這事,更遑論根本沒有和闞宣及其叛黨有過接觸的青州方面了,陶商直到這時還只當秦旭果然是“偶然間”湊巧碰上的,當下眼珠一轉,做出一副怒氣衝衝的口氣,說道:“秦旭小兒,你莫要拿大話壓我,這事情就算是呂布在這,也得講講道理,我自率軍追擊這些黃巾賊寇而來,不說這裡究竟是不是青州境內尚未可知,便當真是那又如何?難不成眼看這些黃巾餘黨潛入青州不成?你不謝某也就罷了,為何如此直呼某父之名,出言不遜?”
“呦呵?難不成秦某還要謝謝陶大公子你不成?”秦旭聽陶商這幅欲蓋彌彰的說辭好懸沒笑破肚皮,示意成廉佈下陣勢對餘方眾黃巾賊及陶商所率丹陽兵成包圍之勢,對陶商說道:“不過既然大公子乃是好意為我青州著想。秦某心領了,既然這些黃巾賊此番已然被我軍發覺,便再不勞大公子徒然枉費徐州兵力相助了。便自請回轉徐州吧。大公子放心,稍後秦某自然會將大公子這番‘好意’稟明呂青州,感謝大公子這番作為的。”
“秦主簿多禮!這謝就不必了!”陶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此,竟是沒有聽出秦旭話語中的揶揄之意,還當秦旭真是被自己的話說服了,說道:“只是我軍此番遠來,怎麼可以無功而返。再說這些人本就是我徐州黃巾餘孽,便不需貴軍動手了,還是請回吧。”
“這人倒是個妙人。有趣的緊!不過是不是有毛病啊?”還沒等苦忍著笑意的秦旭答話,成廉倒是聽了秦旭和陶商兩人的對話,滿臉古怪之意對秦旭說道:“難不成他就是那個炮製出那勞什子黃巾追殺令,意欲對仲明老弟你不善的陶家大公子?竟然還妄想憑張嘴便說退我等?當這軍國大事是兒戲麼?”
“陶大公子一向如此。秦某早就見怪不怪了!你同他講規矩。他同你講律法,你同他講律法,他同你講交情,你同他講交情,他又該同你講實力了!何必同他較真?抓緊佈陣才是!”秦旭不在意的撇撇嘴道。
“敢問可是大義收容過青州兄弟的秦主簿?在下徐州黃巾宗帥餘方有禮了!”正當秦旭